了,湊近簡寧的臉,意味不明地問道:“你是說這串項鍊本來就是秦家的?和簡家沒有關係?是這樣嗎?”
簡寧奮力想掙開他的束縛,卻掙不脫,疼得眉頭皺起,不耐煩道:“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這麼在意,項鍊是我爸爸送給我媽媽的,你如果不相信可以去問我爸爸!所以你要拿它當娶我的聘禮,根本一點道理也沒有!你們白家果然就剩下不要臉!現在項鍊在你手上了,你問這些有什麼意思?”
白夜行突兀地鬆開了她的胳膊,害得簡寧差點跌坐在地上,他又伸手一勾,將她重新撈進了懷裡箍住,探頭在她的脖頸間嗅了嗅,似喜非喜道:“小可愛,我可真喜歡你的口無遮攔,年紀小就是單純,可愛到令人髮指。好,我接受和你的交易,我去毀了你的姐姐,你嫁給我,從此千溝萬壑任我馳騁。”
他的每一句話都陰沉沉的,每一個動作都滿含佔有慾,雖然不曾有進一步的動作,但只用他的眼神便生吞活剝了她。
簡寧的臉色瞬間驚慌了起來,結結巴巴問道:“你……你為什麼忽然改變主意了?我已經不想再和你合作!”
白夜行冷笑:“小寶貝,我們之間的關係從來只有我說了算,我說開始就開始,我說結束就結束,我們白家遵守著約定,你們秦家若是違了約,後果可是要自負的!換句話說,即便沒有你的提議,我也是你的未婚夫,這一點從你出生開始就已經註定,我奉勸你好好認命。”
簡寧氣得快要炸裂,伸手去搶他手裡的項鍊:“和你怎麼都說不明白!既然這樣,把項鍊還給我!”
然而她卻什麼也沒抓住,搶了個空。
白夜行將項鍊高高舉起,那雙鷹眸添了幾分暗沉:“別急啊寶貝,咱們有的是時間折騰,項鍊先放在我這,等我弄清楚了再送給你。”
“要我說多少次……”簡寧假裝聽不懂他在說什麼,白夜行卻已經不願意再說,邪肆地吻住她的唇:“別說了,陪我瘋吧小可愛。你的手槍射擊還不錯,咱們去試試步槍怎麼樣?”
白夜行的身上菸草味很重,煙癮應該很大,幾次摟抱後,簡寧的身上都是這種味道,他抽的煙和顧景臣的也不同,味道更嗆了幾分,簡寧不會分不清。
在白夜行拿出煙盒,點上一支菸嘬了一口後,簡寧按住了他的手:“……給我也來一支。”
白夜行吐出一口菸圈,隔著朦朦朧朧的煙眯著眼看她:“有煙癮?看不出來啊。”
簡寧不想解釋,自己從煙盒裡抽出一支點著了,吸了一口又吐出,那神情和表現絕不是第一次。她把煙盒丟還給白夜行,索性蹲在地上抽了起來。
白夜行的煙抽到一半,視線一直投在她的身上,現在的女人抽菸的很多,但是小小年紀能抽得如此風情萬種、舉手投足都是迷人慵懶的,他是第一次見。
他也和她一樣蹲下,像兩個失意人肆無忌憚地吞雲吐霧,進出這裡的人都是有閒錢有時間的,隨便抓一個都是身價多少地位如何的人物,還從來沒見過有人這麼放肆地毀了自己的形象。但是他們也不敢多管閒事,頂多是看上一眼便別開,誰也不想給自己惹麻煩。
白夜行是囂張慣了的,哪裡都能生存,他住過環境最惡劣的雨林,也呆過世界上最頂級的別墅,他從不會因為別人的目光改變自己的行動,他想怎麼做就怎麼做,誰也管不著。
可他萬萬沒想到一個小小年紀的女孩也能放得這麼開,全不顧任何人的看法。膽子這麼大,做起別的事情來,肯定也都特別有滋味,比如說和他在懸崖峭壁上談情說愛,在沙漠峽谷裡打情罵俏,在海底玩玩刺激的遊戲,他白夜行最大的愛好就是冒險和玩樂,她好像都可以陪他……
白夜行側著頭看她,嗯,長得也美,還很年輕,可以多調·教,滋味也可口,經由他的教導,用不了多久就會成為他最完美的寵物。
煙燒到了盡頭,險些燙了他的手,白夜行在地上按滅它,二話不說奪了簡寧的煙,在她憤怒的目光中放進了自己嘴裡,吸了一口又還給她,邪肆地笑道:“寶貝兒,還是你嘴裡的煙好抽。”
簡寧瞪了他一眼,將剩下的煙抽完,全程只顧吞雲吐霧,不理會白夜行越來越炙熱的目光。
是,她的確有了煙癮,這不是裝出來的,是在媽媽去世後染上的,可知這世上有一些東西,除非你親身經歷,否則永遠不知道有一天你也會去碰觸。
有幾個夜晚,她想到夢一樣的從前、想到叵測的以後,一包接一包地抽,帶有鎮靜和麻醉功能的煙會讓人產生依賴,也或多或少可減輕她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