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點,差點捏碎了簡寧的下巴。
見她皺緊了眉頭哼了一聲,白夜行又鬆開了手,一把提著簡寧的胳膊將她拽走,不知道走了多久,猛地將簡寧摔在了開滿罌粟花的山坡上。
美麗的花朵被她壓倒一株,寬大的葉片擦過簡寧的手腕,讓她泛起絲絲恐懼——雖然明知道不會沾上就染了毒,可或多或少知道這是一種碰不得的東西。
白夜行沒有跟著簡寧坐下,也沒惱羞成怒撲上來撕碎了她,他似乎有點煩躁,一直站在風口上抽菸,菸嘴的一點紅色火光忽明忽暗。
簡寧衝他的背影喊:“給我一根。”
白夜行不動,毫無反應。
簡寧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伸手想奪他嘴裡的煙。
白夜行閃身躲開,抽了兩口將煙踩在地上,喉嚨裡有一股濁氣卡住:“……這煙你抽不了。”
簡寧立刻就聽懂了,這煙是加了料的,抽起來指不定會有什麼反應,能不碰,她肯定不會去碰。
但是白夜行的反應很奇怪,之前在c市時,他還樂滋滋地說要帶她嚐嚐加了料的煙,抽起來如何有滋有味,怎麼現在反而不給她抽了。
不好的煙不讓她抽,不能抽的煙不讓她抽,簡寧幾乎要以為這是一種憐惜。
簡寧不敢太自作多情,不會以為白夜行對她放了真感情,男人的脾氣有時候喜怒無常,誰知道他這時候在想什麼。
簡寧繼續演戲,又坐回了原地,望著高高在上的白夜行道:“我覺得我之前的想法有點天真了,以為你在同情我,因為我是個被秦家算計的可憐的私生女。可是剛剛看了半個小時的戲,我忽然大徹大悟,世界上的私生女那麼多,你同情還同情不過來呢,沒有理由對我不一樣。白夜行,我錯了,以後我都不會再妄想,我會好好地繼續我們的交易,當然,你是主宰的那個人,我沒有權利反抗。”
她說完,等了好幾分鐘,沒等到白夜行搭腔,似乎是預設了她的話。簡寧也不想再等,自己轉身走下山坡,還是讓保鏢送她回去。
林琨站在下風向上,聽到了兩個人的談話,但一直沒說什麼,等到了樓下,他忽然衝簡寧道:“大概是因為你最漂亮吧,七哥對你是不一樣,因為七哥睡女人從來不挑日子,沒有理由帶你回來卻不睡啊。還有,你沒看到剛才六嫂的眼神要殺了你嗎?”
簡寧被林琨的突兀解釋和奇怪的邏輯弄笑了,不睡她就是慷慨就是愛,強盜土匪的邏輯從來宇宙最大,但她什麼都沒說,自顧自上樓去了。
簡寧這些天緊繃的神經在豁出去之後忽然放鬆了下來,生命裡最後一天,她當然要養精蓄銳好好賺個夠本,因此反而睡得很沉。
等陽光從視窗照進來,她眯著眼醒了。
僅僅是半睜眼,卻感覺到有人在,簡寧定睛一看嚇了一跳,的確有人坐在沙發上看著她。
腦袋轉的比表情快,她已經知道那是白夜行,更記得自己目前的處境,她揉揉眼睛,拿枕頭墊著背,坐起來一點,問他:“你回來了?”
白夜行不動,在簡寧以為他是尊蠟像時,白夜行忽然起身兩步跨到床前,二話不說壓下頭吻她。
簡寧想起昨晚林琨的話……你最漂亮,所以七哥對你不一樣。頓時覺得無奈極了,莫苒的好皮囊成全了她很多,也給她帶來了很多麻煩,真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
溫暖的房間,乾淨的被子,香甜可口的美人,照理說白夜行不應該放過,可白夜行卻只是將頭埋在了她的頸側,並沒有進一步動作,他呼吸粗重地吻她的脖子,忽然開口道:“如果我死了,我的兄弟會佔有你,揉碎你所有的美好,將我的尊嚴和臉面全部踩在腳底下。我昨晚想了一晚上,僅僅是為了這個理由,我也不能死。”
簡寧早就猜到是這樣的規矩,失去了丈夫的女人,在北山島這種環境下,除了任人宰割,還有什麼選擇的餘地。外頭的自由世界,即使同樣是男權當道,女人也有能混出頭的可能,在北山島,永不可能。
“莫苒,我覺得我們應該結婚,我喜歡你像這樣每天在我的床上醒過來。”白夜行又吐出讓簡寧驚訝的話。
簡寧微愣,笑問道:“為什麼?像林琨說的,因為我是你的女人裡面最漂亮的?”
白夜行抬起身體,那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炙熱且危險:“不僅因為你最漂亮,還因為你年輕,又壞又聰明,不三貞九烈,不妖嬈放蕩,更懂得進退的分寸,還有很多進步空間,很合我的胃口。我的第一個孩子,只想和你生,所以我會重視和你做的質量,在我沒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