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都不同,她放任他去做他的事,她不曾小心翼翼地觀察他,專門挑他喜歡的做,一切都是為了博得他長久的青睞。
莫苒不要他的青睞。
她心心念念地想甩開他,無論是討好還是恭維,都讓顧景臣覺得那是她極力想擺脫他的手段。
這間別墅,他不曾帶任何一個女人來過,除了特定時間來打掃的保潔,只有他一個人。她是他第一個帶進來的女人,也是唯一一個觸碰過這套綠婚紗的女人——因為,她的身高和簡寧大體相同,她和簡寧一樣選擇了傅天澤,她跟簡寧一樣厭惡他。
很犯賤的理由。
但,這就是理由。他不願告訴她。
他從櫥窗裡走出來,鎖上那道封閉的玻璃門,把“夢中的婚禮”丟棄在其中,只能遠遠觀賞。他盯著莫苒,發洩他的不滿情緒,冷笑道:“你倒是自在,當這裡是你家?隨便動我的東西?”
簡寧抬頭看向他,觸到他嘲諷冷漠的眼神,她卻笑了,拉了拉胸前耷拉的寬大衣服,笑道:“不是吧?四少連一件睡衣都要計較?我本來還想拿件襯衫穿穿的,又怕穿皺了惹四少生氣。這……四少想把這件睡衣也親手扒掉?”
她說了這麼多,顧景臣聽得心煩:“誰有空扒你?”
“那我就放心了。”她開懷一笑。如果不論個人感情,從理智上來說,顧景臣皺眉鄙視地看著她的樣子很英俊瀟灑,簡寧本著欣賞帥哥的角度衝他舉了舉杯:“這酒好喝,四少真有品位。”
顧景臣聽多了她這種廢話,覺得她真聒噪,這個年紀的女孩子就是煩,好像什麼世面都沒見過,看到什麼都很新奇,而他早就沒這種閒情逸致跟她討論,他走到床邊坐下,點燃了一支菸,嘲笑她:“好喝就多喝點。”
他無法弄明白自己想做什麼,因為莫苒偶爾的樣子看起來像簡寧,所以他綁著她不放,但是他卻又不肯更深層次地去了解她,僅僅是綁著她而已。他想從身體上掌控她,卻在靈魂上疏遠她。到底是因為莫苒本身,還是因為傅天澤?
想到傅天澤,顧景臣的眼神漸漸變得幽深,他問道:“怎麼樣,你那個大叔後來有沒有再打給你?他知道我們在一起麼?”
【115】共枕
【115】共枕
一聽顧景臣提起傅天澤,簡寧立刻充滿戒備,她隱忍到現在,陪著顧景臣瘋鬧各種放縱,無非是想讓他不要過多幹涉她和傅天澤的事。但是,顧景臣怎麼就這麼煩呢?一閒下來就鬧。
簡寧喝了口紅酒,看著杯中血一樣紅的顏色,她卻沒了重生之初的暈眩,轉頭對上顧景臣的眼睛,她笑道:“幹嘛又提他?到時候我們又要鬧得不愉快,我可不想跟四少再起衝突。”
“為了他跟我起衝突?”顧景臣吐出一口菸圈,眯著眼睛道,“他就真那麼好?好在哪?你給我說說看。”
他還真有耐心。
簡寧忍著心頭的不適感,努力忘卻臨死之前傅天澤醜惡的嘴臉,笑道:“四少答應我不生氣,我就說。”
顧景臣靠在床頭,渾身充滿慵懶,又吸了口煙,吐出來,道:“我犯不著為他生氣。”
“那我就放心了。”簡寧像是鬆了一口氣似的,隨後娓娓道來:“他很溫柔,很體貼,什麼事都很為我著想,在我參加選美比賽的過程中一直很照顧我……”
“呵,照顧到床上去了沒?我在床上也很照顧你。”顧景臣嗤笑著打斷她,他叼著煙的樣子那麼不可一世。
簡寧停下敘述,看著他。
顧景臣大約是想起自己承諾過不生氣,隨手從床頭櫃上撈起手機,好像聽到的故事特別雞肋,他不耐煩了覺得可有可無似的對她一揮手:“你繼續。”
“大叔是一位很紳士的男人,也很有格調,身上有一股成熟穩重的男人味道,像一杯香醇的紅酒,還沒有喝就已經先醉了。”簡寧說著連自己都覺噁心的話,如果不是在顧景臣的面前,她發誓她這輩子都說不出這麼噁心的恭維,這些美好的詞,她居然用來誇讚傅天澤那個人渣,她真仁慈。
“我從小沒有爸爸,跟著媽媽長大,從來沒有一個紳士風度像他那樣的男人對我這麼好,我覺得我這輩子最快樂的事就是認識了他,最幸福的事是將來有一天能夠嫁給他。”簡寧繼續噁心自己,如同一位墜入愛河的少女在憧憬與愛人的未來。
“呸!”顧景臣將煙掐滅,很沒風度地罵了一句,他盯著簡寧笑:“從小缺父愛從傅天澤身上找爸爸的味道?呵,你們這些小丫頭還真有意思。從你的嘴裡聽起來,傅天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