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在媒體面前保護莫苒,這讓沈露氣得快要爆炸了,然而公共場合她得裝作和傅天澤一點關係都沒有,所以她的拳頭捏得緊緊的,卻忍著沒上前摻和。
傅天澤仍舊是那副彬彬有禮的姿態,不慌不忙道:“諸位都是成年人,對一個小女生未免太狠了,有點小題大做。這次的藝術展如諸位所看到的,是一個慈善活動,不是公開的商業活動,主題是我的妻子簡寧的遺作展和慈善拍賣會,並沒有誰因此而獲得什麼商業利益。莫苒這個小姑娘一直對藝術很感興趣,所以看到自己喜愛的設計師的作品做最後一次展覽會,來參加也無可厚非。如記者朋友們所看到的,小姑娘來的時候已經全副武裝過了,帽子也壓得很低,沒有想要被你們認出來,也就更不可能有藉此來炒作自己的意思。我知道記者朋友們都喜歡八卦新聞發掘熱點,但是請看在今天是我妻子的遺作展的面子上,不要鬧得太過了。謝謝各位。”
他說得誠懇且沉痛,面無表情。記者們互相對望了兩眼,各有心思。
傅天澤作為選美比賽的主辦方老總和此次簡寧遺作展的直接關係人,由他來出面解釋是最合適不過的,如果有記者拿對死者的敬畏和緬懷來當炒作點爆料莫苒,那肯定是要遭到觀眾唾棄的。
因此,記者們經過一番思考之後,不約而同地轉移了關注的焦點,開始詢問傅天澤道:“傅先生,請問這次藝術展結束了,您有什麼感想?”
傅天澤沉默了一會兒,眼神異常哀傷,淡淡地笑道:“此次藝術展和拍賣會結束,許多朋友都拍走了心儀的展品,也獻出了對慈善機構的愛心。可是對我來說,心裡的感覺卻異常複雜,我的妻子已經過世五個多月了,我卻時刻感覺到她還在我的身邊,她存活在她所有的藝術品裡。只要那些藝術品還在,她就永遠活著。現在隨著藝術品被拍賣,我感覺她離我越來越遠,氣息越來越淡,但是她將會活在更多的人心中,長久不熄地留存下去,這又讓我覺得欣慰不已……”
簡寧躲在傅天澤身後,聽完這話差點沒噁心得吐出來,真是深情並茂的一番演講,傅天澤不去當演說家太可惜了,憑他這煽情的功力,怎麼著也能將臺下的觀眾說哭了!但是有一句話她特別喜歡,傅天澤也沒有說錯,她的確就在他的身邊,她將好好地活下去,長久不熄地留存下去,直到看到他不得好死!
“傅先生,您真是位好丈夫,請節哀順變。”記者安慰道。
簡寧冷笑,這些八卦記者要是沒有被傅天澤收買,就是天生瑪麗蘇的心,好像見不得人家受苦似的,哪裡還有半點犀利?怪不得這些雜誌報紙不夠紅,誰都比不上緋聞圈的阮向南毒舌。
見風頭過去,傅天澤對一旁的助理道:“小林,你先帶莫苒上車,她受了不小的驚嚇,送她先回去。”
“是,傅總。”那個叫小林的助理便領著簡寧,隔開那些記者,還對著沈露點了點頭,這才朝展廳的門走去。
簡寧在經過沈露身邊時,特意看了她一眼,眼眸雖然無辜,卻不動聲色地對她笑了笑,乖巧中帶著些微的挑釁,沈露一見她這副樣子,氣得眼睛睜大,牙齒都快要咬碎。
小賤人,果然會做戲!傅天澤居然被這種小賤人給迷惑了!她遲早要扒了這個小賤人的皮!
待簡寧走後,記者又問:“傅先生,之前您和沈露小姐傳緋聞,一度鬧得沸沸揚揚,請問你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呢?沈露小姐此前曾經澄清過,但是觀眾想聽聽你怎麼說?”
沈露也聽見了這個問題,立刻看向傅天澤。
傅天澤一絲都不曾慌亂,他微笑道:“沈露是我多年的朋友,我妻子簡寧生前與她的關係也非常不錯,還特意為她設計了一套名為‘公主的嫁衣’的婚紗,也是一直希望沈露可以找到一個好的伴侶一同生活。這幾個月來,因為喪妻之痛難以承受,壓力也非常大,所以也令沈露對我的身體狀況很擔憂,介紹過幾個心理醫生來替我治療,對此我非常感謝,很幸運擁有一位這樣的好朋友。我希望媒體朋友們不要對我們有所誤解,不管是明星也好,企業家也好,有幾個這樣的朋友也是非常正常的。還有,我懇請媒體給我們一點私人的空間,不要傷害到我的家人我的朋友。因為我的岳母和母親都還處於失去親人的痛苦之中,請你們體諒她們年紀大了,受不了刺激,以後這種不實的緋聞還是少報道的好,如果一定要撕破臉,我不介意走法律的途徑來追究責任……”
……
將記者全部對付完了,傅天澤與沈露分別上了自己的車,車子繞了一圈,在不同的時間駛入了同一個高檔小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