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嗎?對於一個初次見面的女孩,不應該是這種獻殷勤的態度,以顧先生的地位,我這種女孩算不上什麼。”
簡凝的視線落在了顧景臣的名片上,她等待著他的回答。
顧景臣已經將車熄火,他無法拒絕“簡寧”的注視和疑問,他也絲毫不介意告訴她原因,所以,他實話實說道:“因為簡小姐與我的愛人長得很像,如果不是聽簡小姐說話,我會以為簡小姐就是她。”
簡凝的眸光閃過訝異,不知是奇怪顧景臣會如此誠實,還是驚訝自己原來只是別人的影子,她大約呆了幾秒鐘,便笑了起來:“顧先生既然如此地愛著你的愛人,為什麼不去找她?”
顧景臣眼底湧起不知名的情緒,他輕輕一笑,嗓音啞了:“她已不在人世。”
“對不起!”簡凝花容失色,歉疚極了,忙道歉:“顧先生,我很抱歉,不知道你的愛人已經不在。現在,我大概是明白了為何顧先生會如此放不下了。我很榮幸能與顧先生的愛人長著相似的臉,可我的確並不是她,恐怕要讓顧先生失望了。”
顧景臣看著她的臉,再多的情緒也都漸漸消散,他寬容她的一切罪狀,因為簡寧這張臉。他淡淡笑起來:“沒關係。我知道你不是她,但是我想與你做個朋友。”
大約是見顧景臣可憐,簡凝沉吟了一會兒,這才從包包裡掏出了一張票來遞給顧景臣:“顧先生,我想起來了,我馬上會在藝術中心辦一場個人設計展,我是學時尚設計的,如果你有興趣,歡迎您到時候來看看。這是入場券。”
作為剛畢業的大學生,簡凝仍舊帶著學生氣,臉上的表情無辜又單純,顧景臣接過她的入場券,笑道:“我會去的。”
簡凝立刻笑起來,又有點不知所措,與顧景臣對視了一會兒,還是她先敗下陣來,撓了撓頭從車上跳下,揮手道:“顧先生,我先回去了,謝謝你送我回來。那咱們就改天見。”
顧景臣的目光仍貪婪地膠著在她的臉上,見她笑了,他也笑起來,依依不捨地發動引擎朝前開去。從後視鏡裡見簡凝在朝他揮手,青春無敵的面孔。
他單手捏著她送他的入場券,心裡百感交集。簡寧也是學設計的,也不只一次地開過個人藝術展,他也去過幾場,卻沒見到她的人,更別說親手接過她送的入場券。顧景臣是簡寧的黑名單,怎麼會有那種好運氣再得她一次回眸?
所有無法彌補的缺憾,似乎都可以從那個叫“簡凝”的女孩身上挽救,就當是安慰自己也好。顧景臣勾起唇笑了,將那張入場券貼身收好。
隨後,顧景臣想起莫苒,眉頭皺得死死的,笑容也全部消失不見——一個大學剛畢業的女學生尚且純真依舊,可高中生莫苒卻如此放縱不羈,不僅對他又是勾引又是算計,還能夠心狠手辣地將情敵送入地獄!她的心是什麼做的?簡直已泯滅了人性,與他平生所見的女人都不同。
顧景臣不相信莫苒,不信她任何一句鬼話,她說給他五天時間,結果給他一句“有了他的孩子”,如果他許了她婚姻,她又打算做什麼?顧景臣已無法再將莫苒當做普通高中生,他甚至覺得莫苒已將他算計在內,他拿捏不準自己是否已成為她的棋子,每走一步都還要費心地瞧著,怕陷入她的詭計。
與莫苒在咖啡廳分手,她最後說了一句什麼,他沒聽清楚,也沒看清她最後的表情,他執著地去追簡寧的影子,早把莫苒拋諸腦後。如今再去想,卻都想不起來了。
顧景臣記起蘭曉鵬的那番話,放心不下,便給李恆打了個電話:“查清楚昨晚沈露的事,我要從頭到尾的詳細情況。”
……
在顧景臣找人查沈露的事情時,簡寧已經得到了訊息,那幾個不長眼的小混混笨的可以,讓他們出去避避風頭,卻得意忘形地去港口明目張膽地包船,毫無意外地被捕。
小混混都進去了,就不存在還護著她的道理,當然是能賣就賣,只是簡寧先前已經警告過他們,她是顧景臣的人,想必小混混們也會照這個說法和盤托出……以顧景臣在c市的地位,不會收不到訊號。
簡寧對顧景臣的恨意已經在那個與“簡寧”長得九分相似的女人出現時,上漲到了新的高度。她等著顧景臣來辦她,她有一百種方法讓他後悔莫及生不如死!
顧景臣去查沈露,她也去查那個假的“簡寧”。得到的訊息是,那個女孩叫簡凝,海歸,學設計出身,回國一個多月,目前定居c市。
傅天澤真是好樣的,拿捏住了顧景臣的軟肋,或者是死穴,那個女孩與簡甯越像,顧景臣越是無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