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到了明天這個時候,顧景臣應該已經被左媛拿下……
所有後顧之憂,忽然迎刃而解,唯一剩下的只有還關押在監獄裡的莫苒寶貝。
這一夜,對傅天澤來說,簡直無法入眠,早上起得特別早,連劉翠雲都被嚇著了:“小澤,你起來這麼早幹嘛?媽是年紀大了睡眠不好,你怎麼回事?還在擔心小丫頭?”
傅天澤走過去,抱了抱劉翠雲,心情似乎很好,又似乎不那麼開心,嘆了口氣笑道:“媽,我在爸的墓前發的誓,總算要實現了,好像做夢一樣。”
“什麼?小澤你……”劉翠雲不大敢相信地望著兒子,她是個簡單的家庭婦女,從沒有兒子的野心,但在兒子的步步勸說下,她也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沒錯,媽,馬上整個簡氏都是我的了,跟簡正業再也沒有任何關係。”提起這個名字,傅天澤咬牙切齒道,“我已經證明給了他們看,我爸失去的,我已經十倍百倍地討了回來。”
聽見兒子的笑聲,劉翠雲沒來由地有點害怕,她握緊了傅天澤的手,不知怎麼開口:“小澤啊,你……唉,媽總覺得不對勁,現在咱們母子得到的已經夠多了,人不能太不知足,你越走越遠,恐怕不是件好事啊!”
【390】死期到了
【390】死期到了
“媽,你總是疑神疑鬼的,我能走多遠便走多遠,如果從一開始就躲在角落裡不出來,也許我現在也只是個上不了檯面的窮小子。現在的s市,還有誰敢看不起我們母子?等把簡氏的股權弄到手,我會為爸選一塊風水最好的墓地,讓他也能看看我的出息。”傅天澤的眼神裡露出自豪的光,也有著無法言說的心酸苦澀,但隱忍了十餘年,總算苦盡甘來,他不會承認他曾在午夜痛哭過。
劉翠雲還想再說什麼,被傅天澤攔下了,他鬆開她的肩膀,朝花園的方向走去,道:“媽,我去看看小莫種的花,順便澆澆水,你讓小安她們給我準備早餐,今天我要早點出門。”
迎著臘月並不怎麼刺眼的陽光,傅天澤做完了運動,又去給莫苒種的兩株花兒澆水,其實也算不上花,只是草,長了些奇怪的葉子,他不知是什麼花,問莫苒,她也只說是買來的種子。
傅天澤仔細辨認了一番,忽然不知哪兒來的靈感,怎麼覺得那葉子看起來像是罌粟……但又覺得不可能,也許是小莫並不知道罌粟有毒,它未開花前還好,等到開了花、結了果,危害就大了。
但隨即又釋然,小孩子的玩意兒,即便真是罌粟,這麼兩株花兒,開了也頂多做個觀賞用,能有什麼危害?
吃完早飯,傅天澤收拾了一下準備出門,臨走前,對劉翠雲道:“媽,今天都臘月二十六了,年前我想把小莫的媽媽接來這邊,跟咱們一起過年,您讓家裡頭收拾收拾吧,晚上回來,我再定個時間去接她……”
莫苒在牢裡,把她的媽媽接來過年,傅天澤忽然冒出來的念頭連劉翠雲都有些不理解,她也不想跟兒子爭,嘆氣道:“先別鬧那麼大動靜,聽說她媽媽在醫院重症病房,小澤,你再心疼她,也要有個度……好了,好了,媽不跟你吵,等晚上回來再說。”
說著,劉翠雲在傅天澤的胳膊上拍了拍,算作送他。
傅天澤上了車,車剛駛出別墅沒多久,一隻胎卻不知怎麼爆了。
司機只得下車,將備用的車胎換上,換胎耽誤了不少時間,上車連連道歉道:“傅總,抱歉,真不知怎麼回事,好端端的爆了胎,也沒見扎到什麼……”
傅天澤今天的心情不錯,沒跟他計較:“走吧。”
到了銀行的時候已經是半上午了,左媛給他發來一條資訊:“已經見到顧景臣了。”
傅天澤沒有理會她,見到有什麼用,他需要的是最終的結果,並不在乎她用什麼手段,也不需要她隨時彙報進度,他煩顧景臣還來不及,有什麼興趣知道他去了哪裡?
左媛在擔憂害怕,傅天澤是知道的,但與他有什麼關係?他並不同情可憐她。
沒有回簡訊,傅天澤進了銀行,去到專屬的保險櫃處,他有點不敢相信努力了這麼久,勝利的果實就在眼前了。
深吸了一口氣,輸入密碼,保險櫃提示音……開啟了。
傅天澤發現自己的手有點顫抖,他將櫃門拽開,有什麼壓在了門上,他費了點力氣,等到櫃門完全拉開,出乎意料的,他首先看到的不是檔案,而是一個黑色的小盒子。他拿起那盒子,想要看個究竟,盒子上的一個按鈕自動感應溫度,發出異常刺耳的聲音,接著,整個銀行的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