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簡母是因為他的那句話才讓他進去,還是因為她還記得他,似乎都不重要了。
獲得了當事人的許可,顧景臣被放行,跟著工作人員一起,穿過了院落,進了簡母目前的住所。
一路上有好幾個警方的工作人員戒備地看著他,直到入了最裡面一間客房,帶路的工作人員敲了兩聲門,隨後將門把擰開,將顧景臣讓了進去。
只見簡母沈佩佩端坐在沙發上,面前的茶几上放著一臺平板電腦,開著的頁是某門戶站的新聞中心。
簡母沈佩佩舞蹈演員出身,在舞蹈界頗有威望,儘管她此刻憔悴不堪身形消瘦,卻掩蓋不住她的優雅氣質,坐姿端正而高貴,而她的那雙眼睛,直直地望向顧景臣……
從來的路上,顧景臣一直在想,見到了簡母時應該說些什麼,可是一觸及簡母的眼神,萬千的話都卡在了喉嚨裡,半個字都吐不出了。
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可以理解他傷痛的人,大約就是簡母了,她失去了女兒和丈夫,而他失去了摯愛。
然而,簡母也並不理解他,他像個暗戀了許久的惡徒,做盡了壞事,在簡寧死後迫切地想要得到認同,想要告訴許多人,那個死去的女人是我的愛人,而我不是個東西,未曾保護好她。
“沈阿姨。”顧景臣總算憋出了三個字,叫了簡母一聲。
簡母的目光未曾柔和半分,也沒有譴責或憎惡,只是受盡了苦難後的平靜:“你來做什麼?”
“我……”顧景臣說不出來,這是他早已料到的會被提問的問題,他卻在這第一個問題上就敗下了陣來。
“我是想來看看您有什麼需要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