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的情緒爆發,除了簡寧的事。一聽到簡寧被帶去了警局,他一切都忘了,只想快點趕去她的身邊。
李恆追上去,繞到駕駛座道:“四少,我來開車吧!”
顧景臣的腦子昏沉沉的,氣色不好,讓他開車很可能會出車禍。李恆一邊倒車,一邊從後視鏡裡觀察顧景臣的臉色,他是個外人,雖然說跟了四少好幾年了,也算是他的心腹,可是他始終沒能弄明白四少的心裡怎麼想的。
對那個莫苒,四少時而恨不得掐死她,不惜親手送她入警局,時而又被她的事鬧得身心俱疲,一點風吹草動馬上要去救她。
如果他是四少,恐怕早就被這時而緊繃時而縱容的態度給逼死了。
“四少,警方那邊說,莫小姐似乎正處於取保候審期,雖然訴訟方撤回了對她的起訴,但她仍舊與兩樁刑事案件有關,所以我沒能保釋她。”李恆不敢多問,只是陳述事實道。
之前為了撤訴一事,顧景臣已經同幾個好兄弟鬧翻了,尤其是參與了對莫苒打擊報復的蘭曉鵬,見顧景臣為了一個女人背叛了他們,對不起死去的簡寧,幾乎已經打算跟顧景臣老死不相往來。
然而,即便到了這個地步,顧景臣仍舊一意孤行,視線注視著前方的路:“你保不了,就去找能保她的人。”他再也不能忍受將簡寧放在監獄之中,她受的傷,是因他而起,他時時刻刻都膽戰心驚,不敢再讓她受傷。
……
簡寧在錄完口供之後,被收容了一個小時,那邊已經明確告訴了她想出去有點困難,因為她所涉及的案子對她很不利,她需要留在這裡等訊息。
簡寧出去或者不出去,沒有什麼太大區別,她什麼地方沒有呆過,什麼樣的疼痛沒有經歷過,她並不害怕,她這時候心裡只擔心彭城……
彭城若是為她死了,她這輩子拿什麼還他?她再怎麼當著彭城的面罵他多管閒事,可私心裡她仍舊覺得虧欠他。沒有人天生應該對另一個人好,沒有人天生該為另一個人做到為她去死的地步,她的鐵石心腸,在彭城的捨身相救中再也硬不起來。
就在這時,忽然有人開啟了門,面無表情地對她說了一句:“你可以走了。有人來保釋你。”
簡寧不是第一次聽到他們說有人來保釋她,這種不堪回首的往事她有幸經歷了數次,來保釋她的人會是誰呢?和上一次是否是同一人?
其實,簡寧的心裡或多或少有了答案,她走出警局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人果然就是心裡猜測的那個人……顧景臣。
他站在二月夜晚的冷風裡,穿著單薄的外套,靜靜地等她出來,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那一張臉,寫滿了欲說還休的味道。
他不上前來,就那麼遠遠地看著她,彷彿怕一上前,她就要退後,或者逃跑。
然而,簡寧並沒有逃走,她只是淡淡地掃了顧景臣一眼,便轉身往臺階下走。
她沒想過要跟顧景臣道謝,也沒有認為他來保釋身份如此不堪的她是理所當然,她只是覺得顧景臣是真正的自作多情,她從未求他保釋她,從未希望跟他再有瓜葛,是他自己非要貼上來,她不會領他的情。
“四少,她怎麼……”李恆見“莫苒”的態度如此冷漠不知好歹,頓時憋了一口氣就要發作。
顧景臣沒理會李恆的氣憤,緩了緩神,跟著簡寧下了臺階,始終與她保持五步遠的距離,不靠近,也不遠離,像一個十足的暗戀跟蹤狂。
“四少……”李恆真被弄瘋了,四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他已經徹底看不懂了。是跟著去,還是回去?
李恆沒有辦法,哀嘆了一聲,也跟在了顧景臣的後面,這樣一個追一個,看起來真讓人哭笑不得。
簡寧彷彿沒有看到身後有人跟著,徑直來到了路邊,招手攔住一輛計程車。
“去華西醫院。”
顧景臣離得不太遠,聽到了她對司機報的地點。
不用再猜,她去的是彭城住的醫院。作為頂級的國際巨星,受傷住院的訊息很快不脛而走,他在哪所醫院就診,自然能輕鬆查出。
【426】宣誓她的主權
【426】宣誓她的主權
簡寧自顧自地走,顧景臣有沒有跟著,她管不著,也沒有心情去管。
然而,計程車開了一段時間,簡寧還是忍不住從後視鏡裡朝後面看去,發現顧景臣的車仍舊跟在後面……她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希望顧景臣離她遠一點,又似乎無所謂,她有生氣的情緒,轉瞬又化為烏有,心重新變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