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了幾個讓兄弟反目的字來——
“因為……我愛她。這個理由,足夠嗎?”
顧景臣聲音很啞,跟平常不同,可作為他多年的兄弟,還是能聽得出,顧景臣並沒有在開玩笑。
病房裡死一般的安靜,持續了足有三十秒,蘭曉鵬才一扯嘴角,不可思議地抖著嘴,冷笑道:“愛上了一個殺害寧姐的幫兇?顧景臣,你好樣的……”
“我再最後問你一句,你愛寧姐,還是更愛那個賤貨?!你認真點回答,不然我們兄弟都沒得做!天下的女人,隨便你去糟蹋那個,但你不能一而再地去糟蹋一個死去的女人,她就躺在藍山公墓的地底下,你不能因為她死了,就覺得她看不見聽不見,她只是說不出話來……顧景臣,你回答我!”蘭曉鵬的聲音陡然拔高,滿眼都是淚水,男人的淚,比血更珍貴罕見。
“蘭哥兒,冷靜點……阿臣現在腦子不大清楚……”董仕慣常做好人,化解矛盾,見氣氛劍拔弩張,忙調停,拉了拉蘭曉鵬,又望著顧景臣的病床方向道:“阿臣,你就當什麼都沒說過吧,何必為了一個女人鬧成這樣?”
本是一人退一步,便能解決的矛盾,只要顧景臣不再開口,蘭曉鵬心裡再膈應,也不至於說翻臉就翻臉。可顧景臣似乎是鐵了心,在蘭曉鵬的質問和董仕的調解中,他沉默了幾秒鐘,便依舊堅持他的決定:“我已經失去了簡寧,不能再失去她……蘭哥兒有什麼不滿,都衝我來,我受著。”
顧景臣真殘忍,說這些話時,輕描淡寫,連大氣兒都沒怎麼喘,似乎平常得像在說夢話般毫不費力。可是,病房裡站著的那三個人,卻通通被傷了個徹底,齊桓的眼睛睜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