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外傷,還沒好,又添了新傷,傷的都是頭部,臉上也有明顯的巴掌印……我建議,你作為她的家屬的話,應該報警。她的資料顯示還未滿十八歲,對未成年人犯罪,罪加一等啊。只怕她留下心理陰影……”
醫生出於職業修養,才說了這些建議,這時候,護士推著簡寧的移動擔架床從手術室出來,彭城的手剛扶上把手,就聽有人在背後說道:“原來是彭大少爺在這兒,我還當是誰在背後給小丫頭撐腰,讓她那麼狂妄放肆呢!”
彭城下意識地朝那聲音看去,只見那幾個京城的權貴二世祖從急救室門口走了過來,開口說話的是蘭曉鵬。
“哎呀,蘭少,這兒是醫院,咱們消消氣,別動怒啊……”一早就貓在一邊害怕出事的便衣忙上前調解,賠著笑臉道。
齊桓的脾氣比蘭曉鵬更火爆,聽聞有人將顧景臣給弄進了急症室,到現在都沒出來,他早就惱了,一把將那個便衣推開,瞪著眼睛道:“你算哪根蔥?!滾開!冤有頭債有主,我們來算賬,你管得著?!最好快點滾!”
齊桓的聲音很大,在安靜的病房裡,引來了不少人的觀望。
彭城看了一眼躺在那還沒甦醒的“莫苒”,心裡沒來由的一陣心疼,他也不是嚇大的,衝著齊桓和蘭曉鵬等人笑道:“原來,她的傷,是你們幾位做的好事?”
【409】你說簡寧,還是莫苒?
【409】你說簡寧,還是莫苒?
南北政壇多有看彼此不順眼的地方,作為s市同c市權貴的代表,彭城沒有懼怕齊桓等人的理由,齊桓他們同樣並不以彭城為意。
莫苒的傷,蘭曉鵬是直接的參與者,他最清楚她的傷怎麼來的,可對於顧景臣崩潰的緣由,蘭曉鵬到現在也沒能參透。然而,不可否認,這與莫苒有直接的關係。
蘭曉鵬的脾氣與齊桓相比,相對理智一點,見齊桓與彭城險些要動手,他擋在了齊桓面前,正視著彭城道:“這是我們同小丫頭的私人恩怨,彭少最好讓一讓,在阿臣沒有醒過來之前,我們不會放過任何人。彭少跟小丫頭無緣無故的,如果執意要插手,可就說不過去了。”
彭城並不理會蘭曉鵬的“威脅”,仍舊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像是沒有打算起衝突,可他的人卻也沒有從莫苒的擔架床前移開,而是以身體擋住了他們三個人的目光,笑道:“如果只是私人恩怨,那便顧四少醒來之後親自來算吧。莫苒還沒有醒,她與四少一樣是傷者,無論於情於理,你們找一個病人算賬,說不過去。如果幾位還是不肯罷休,這裡倒有兩個講道理的警官在,咱們可以走法律的途徑,維護自己的正當利益。”
讓權貴**律,等於是剝奪了他們一直以來的特權,可若是兩個旗鼓相當的權貴相鬥,定是有理的那一方才會想到以法律來制衡對方。
齊桓的火爆脾氣頓時被彭城的不緊不慢和皮笑肉不笑的樣子給挑起來了,立刻便要上前來動手:“你說的什麼屁話……”
難聽的話還沒有說完,董仕已經將他拽住,那兩個被彭城點了名的便衣也忙發揮自己的職責,上前去拉住了齊桓,一直在勸:“桓少,彭少,都消消氣……”
“是啊,這裡是醫院,何況四少還在裡面手術,鬧出了大動靜,不利於……”
一片混亂中,彭城回頭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莫苒,她的傷在外,包紮的那一圈圈繃帶和紗布,將她雪白的臉映襯得越發慘白。
因為蘭曉鵬等人的阻攔,回病房的路被堵住,莫苒便只能停在走廊上,那兩個小護士也嚇得要命,只管扶著病床、拿著點滴的掛瓶,動也不敢動,更別說是穿過蘭曉鵬等人送莫苒回病房了。
“走吧,回去,她才動了手術,不能見風。”彭城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便主動推著病床往走廊另一頭的電梯都去,兩個小護士唯唯諾諾地跟著他,卻還在斜眼注視著蘭曉鵬等人的臉色。
經過蘭曉鵬等人跟前時,彭城抬頭望了他們一眼,笑道:“如果幾位想要講道理,就等傷者都醒了再說,以幾位的能耐,相信她躲到哪裡都會被你們找到,何必急於一時呢?如果她真是窮兇極惡犯下了滔天大罪,你們對一個罪犯施暴,不是反而讓她找到脫罪的把柄了嗎?如果顧四少醒了,應該不會這樣著急讓你們坑他。”
彭城話裡頭的諷刺意味有多重,蘭曉鵬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齊桓的火爆脾氣一起來,才不管什麼道理不道理,就要衝上去砸了莫苒的病床!
“桓少,別衝動!冷靜!”便衣急壞了,除了抱住齊桓別無辦法,忽然看到急症室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