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茜茜忍著手腕的痠痛道:“我,我也不累。”
董學斌不由分說地一翻身,從涼蓆上坐起來,“得了,瞧你倆汗出的,呼,已經挺舒服的了,辛苦了。”
“您千萬別客氣。”虞美霞沉吟著站起來,“那董局長,我,我去個……”
董學斌眨巴眨巴眼睛,“去什麼?”
虞美霞羞怯地一指樹林深處,“去,去茅房。”
汗,去茅房還用我批准啊?董學斌哭笑不得道:“嗯,小心一點腳底下。”
“是。”虞美霞當著董學斌的面從揹包裡抽了點手紙出來,然後急忙快步走了。
已是下午四點鐘了,趙勁松看上的那些植物或者花草董學斌還是沒打算放棄,這邊拾掇了一下東西,就想等虞美霞回來後仨人再一起找一找,等找到快天黑了要是還沒有,再下山回家。誰知剛等董學斌做好打算,林子深處就傳來虞美霞的聲音,“董,董局長!董局長!您快來!”
董學斌臉色一變,還以為虞美霞出什麼事兒了,噌的一下就飛奔了過去!
虞茜茜也氣喘吁吁地焦急跟了過來,“娘,您怎麼了?”
跑了大約兩三分鐘董學斌才找到了虞美霞,可是,那邊並沒有像董學斌想象般的出了個流氓或者毒蛇,虞美霞好端端地站在那裡,正指著後面一個小山崖道:“您看,油畫上的地方是不是這裡?”
董學斌一愣,再瞪著眼睛一瞅,靠,可不就是這兒嘛!
虞美霞自覺立了功,能給董局長幫到忙讓她心情很好,“我回去把東西拿過來。”虞茜茜也跟母親一起去拿包了。
等她們回來後,董學斌從她手裡接過那幅油畫,往左側走了走,看看油畫,看看小山崖,接著又往前走了五步,站住腳,再拿油畫和眼前的景色對比了一下,錯不了了,那青年肯定就是在這個角度畫的油畫,山崖的稜角,花草的位置,樹林的地點,一絲一毫都不帶差的,“虞大姐,你來下,您看看油畫上這些植物有你認識的嗎?”
虞美霞湊上去看看,一指上面,“這些是普通的草,這個……也是山上常見的野花。”
董學斌問,“其他的呢?”
虞美霞不虧是常年跟地裡幹莊稼活的,對這些很瞭解,“這是野菜,用水過一下可以涼拌吃的,嗯,那個也算野菜,但只能包餃子吃,而且味道有些苦澀,不算太好吃。”唧唧喳喳地一解釋,幾乎把所有的花草都給排除了,最後,她把目光落到那個有好幾個葉片的植物上,“……就是這個,我從來沒見過。”
董學斌轉頭道:“茜茜呢,認識這個嗎?”
虞茜茜搖搖小腦袋瓜子,“我也不認識。”
董學斌眼神一定,後面幾顆大樹是不可能的,山崖更不可能,花草也排除了大部分,也就是說趙勁松看上的植物,就是這些長了很多葉片的玩意兒吧?這種不明植物跟這裡似乎有很多,這邊有一片,大約七八棵,那邊還有一片,約莫十棵,不過那邊的那些葉片稍微少了一些。
虞美霞好奇道:“這些是?”
“不清楚啊。”董學斌走上去蹲下,“來,咱們研究研究看看。”
虞美霞和虞茜茜可能不太瞭解,但董學斌當然知道,別看只是一株小草,有時候小草也能賣出天價的,比如頭些年的蘭花,好一點的蘭花,幾百萬都能賣出去,當然現在蘭花降價了,可還有其他不少珍貴的花草吶,就是不知道這玩意兒是那個品種,值多少錢。
看了許久,摸了摸葉片,董學斌也沒瞧出個所以然來。
片刻後,董學斌做出一個決定,“把我裝包裡的鏟子和刀子拿過來,花盆也要。”
虞美霞二話不說地將東西一一遞給他,跟個生活秘書似的。
怕傷到它們,董學斌輕輕用手扒開植物旁邊的泥土,一點一點往外挖,等差不多了才拿鏟子在邊上鏟了鏟,末了又上手去刨。董學斌的想法很簡單,能讓趙勁松眼睛放光的植物一定不是一般品種,既然他們幾個誰也對花草植物沒有了解,那就乾脆先把這些植物裝花盆運回去,然後再照了圖片發到網上,或者跟朋友問問看有沒有知道的。
驀然,董學斌的手碰到了植物的根莖。
然而讓董學斌詫異的是,這株植物的根竟然跟上面的葉子完全不成比例,根莖大約有大拇指粗細,很長,挖了這麼深,根莖居然還死死紮根在底下的土壤裡,而且從根莖周圍蔓延出的稍細一點的根鬚也非常長,亂糟糟地紮在土壤中,剪不斷理還亂似的。董學斌耐了耐心,一點點將根莖理順,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