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上了,這下見他居然又敢造次,不禁火道:“你說什麼?”
“耳朵不好啊?”董學斌笑笑,拿手指了指董泉,“我說,誰讓他走了,王校長,這回挺清楚了吧?”
王副校長差點氣死,一個學生,敢跟自己這麼說話?
董泉怒極反笑,一次兩次三次,你們還沒完沒了了啊?作為一個常務副縣長,他心理上是有很大優勢的,領導架子也很足,這回被人三番兩次地攔住,連校領匯出面了都壓不住?董泉也有點不耐煩了,董學斌這一站出來,把他最後的一丁點兒耐心也給消磨得七七八八了。
蔣敏臉色一變,“學斌!”
董學斌看向恩師,“蔣老師,這兒您別管了。”
蔣敏急道:“本來就沒多大的事,你少說兩句。”
“可在我看來,這事兒不小,大家說的對,一句道歉都沒有,這事兒怎麼能算了?”董學斌道。
蔣敏叱喝道:“學斌!”
董學斌道:“您放心,我有分寸。”
董學斌明白蔣老師是擔心自己,可這廝壓根就不在乎,別說那個王副校長了,就是這個董泉他也沒放在心上。常務副縣長?官兒是不小,可現在對方欺負到他頭上了,董學斌也不是怕事兒的人,低調?那是分事兒的,該低調的時候低調,那是真的低調,可不該低調的時候還低調,那就是缺心眼了。自己恩師被人欺負了,董學斌要是一聲不吭,他也就不是瘟神了。
孫如花一愕。
樂海東和趙猛也是吃驚不已。
對於董學斌,他們以為自己很瞭解,畢竟是大學四年的同學了,當初在班裡的時候董學斌基本上就不怎麼說話,人比較不起眼,認識他兩年了大家才勉強能記住他的名字,就是這麼個悶葫蘆似的人,所以樂海東幾人根本沒想董學斌會在這個時候站出來,還對一個常務副市長出言不遜,這讓他們彷彿都不認識董學斌了一樣,全眨巴眨巴眼睛看著他,沒反應過來。
人家可是副廳級!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啊?
你一普通上班族怎麼和人家叫板啊?
董學斌卻宛若沒看到大家目瞪口呆的目光一般,輕輕瞅著董泉的臉,慢慢道:“你來聯大是參加校慶的吧?這是你的母校,是培養你的地方,你現在有出息了,當官了,最先要做的就是要感謝教育你的學校,而不是來這裡耀武揚威的,更不是讓你來炫耀你權利的,好吧,就算你有權利,有級別,但你別忘了咱們國家也是有法律的,你撞了人問都不問一聲就走,有點過了吧?我不管你什麼身份,不管你多大的官,我就知道一個理字,你不佔理,那就什麼也別說了。”
王副校長喝道:“怎麼說話呢!”
“我平常也是這麼說話的,你也別大驚小怪。”董學斌瞥了他一眼,又把眼睛轉向董泉,淡淡道:“我知道你要面子,可全世界不是就你一個人要面子的,蔣老師是我恩師,我恩師被你撞了,今天我如果就這麼讓你走了,我恩師的面子往哪兒放?我的面子往哪兒放?所以你走不了,你也不用跟我瞪眼,你也不用不屑一顧,我說了你走不了,你就得給我在這裡站著,誰來了也沒用!”
話很囂張。
董泉和王副校長聽得火冒三丈。
蔣敏和孫如花他們也聽得心驚膽戰。
但其他學校們和老師卻覺得特別解氣。
“好!”
“說得好!”
“不能讓他走了!”
有幾個學生叫好上了。
董學斌一伸手,豎起了兩根手指頭,“我給你兩個選擇,一,跟我恩師道歉,並且賠償我老師醫藥費和一切精神損失費,我也不是得理不饒人的人,你道歉賠錢了,想進學校就進,想去哪兒就去,我懶得管你,但如果你不選擇第一個,那我只有第二個選擇等著你了,你可想清楚,那時要怎麼樣,就不是你能決定的了,當然,我個人是建議你選第一個選擇的。”
話放得太大了。
好多人都這麼覺得。
樂海東險些暈倒在地,你一個領工資的普通老百姓,居然敢跟一個常務副市長叫囂?還敢讓他選擇?
孫如花也覺得董學斌瘋了。
董泉真是沒見過這麼囂張的人,臉都被氣綠了,甚至連話都說不出來,他不知道該怎麼說,太莫名其妙了啊,他堂堂一個常務副市長,什麼時候被人這麼瞧不起過?你以為你誰啊?
王副校長幫風道:“你哪個班的?叫什麼?”
見又是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