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可以用洗衣機洗的,不過董學斌老用不好那個玩意兒,而且洗衣機就在浴室裡,方文萍顯然不會讓他進去的,所以他只好手洗了。
一件……兩件……三件……她的衣服都洗好了。
董學斌乾脆又把自己昨晚被她吐上了的衣服給洗了,再又把方文萍的高跟鞋擦乾淨,這才收攤兒。
唉。
終於完事兒了。
董學斌起身就要回去。
可這時候,浴室門忽然開了一下。
“董學斌!”方文萍從裡面叫他了,還挺兇。
“啊?”董學斌也沒什麼好氣地回了一句,“幹嘛啊?”
“衣服洗完了嗎?”方文萍道。
董學斌不耐煩道:“洗完了,下午就幹了!”
方文萍理所當然地嗯了一聲,忽然間開了的東屋門縫裡伸出一隻手來,呼哧一下,竟然從裡面扔出了一件文胸,落在了地上。
董學斌一愕,“幹嘛?”
“洗一下。”方文萍道。
董學斌無語道:“你還真讓我洗啊?”他本以為方文萍方才就是說一說呢,誰想她真扔出來了!
“還有。”手又一伸,一條純白色的內褲也飛了出來,緊接著是一條破了的黑絲襪,“都洗一下。”
董學斌瞪眼,“絲襪還怎麼洗?都破成這樣兒了!”
“絲襪扔了,其他的洗。”方文萍說完,碰的一聲就關上了門,好像再跟一個保姆說話似的。
董學斌差點一腳踹過去,真服了她了,這什麼人啊,讓給她洗衣服還氣哼哼的,昨天就欠把你給帶回家來,給哥們兒我填多少事兒啊你,簡直別提了,這個老孃們,早晚收拾了你。董學斌心裡一邊兒罵,一邊兒走上去一低頭,將方文萍扔在院子地上的絲襪撿起來,一把扔到在旁邊的垃圾桶,然後拾起她的內衣和內褲,不情不願地坐回了剛剛的地方,將她的內衣泡進了水裡。不過定了定神兒,董學斌又很邪惡地將她內褲從水裡拿了出來,翻開裡面瞅了瞅,想看看有多髒,寒磣寒磣她,但內褲居然很乾淨,也就是外面沾了些土而已,弄得董學斌還挺失望的。
洗吧。
這老孃們兒!
董學斌就在吭哧吭哧地繼續洗,末了文胸後面的鋼絲兒還颳了他一下手,一見流血了,他趕緊含住吸了吸。
瞧這鬧的!
哥們兒我容易麼我!
大概二十多分鐘,衣服終於全部洗完了。
董學斌呼了口氣,就拿了幾個衣服架和夾子,將方文萍的衣服一件兒件兒掛在了香椿樹幹拴著的繩子上,文胸,內褲,都掛上了,做完這些,董學斌點了杯茶往院兒裡一坐,也沒了睏意,折騰這麼半天了還睡什麼啊,他乾脆悠悠閒閒地喝茶抽菸起來,眼神也不斷往東屋瞥。
水聲還在流。
嘩嘩譁,嘩嘩譁。
突然,水聲兒停了,然後響起沙沙聲,門一開,一條白花花的肉腿買了出來,踩著的正是張龍娟之前住的時候穿過的紫色拖鞋,接著,方文萍的身子也慢慢走出,她肉呼呼的肌膚上還沾著水珠兒,身上裹著一條之前董學斌給她的白浴巾,圍在胸口和大腿位置,將身體中段兒都給蓋住了,但那隱約從浴巾裡擠出來的乳溝和幾乎全部的大腿卻怎麼也蓋不住,都撒在了外面。
董學斌掃了一眸子,就假裝很不在意地挪開了目光,看都不在看他,翹著腿在那兒抽菸。
“怎麼掛這兒了?”方文萍蹙眉。
“什麼啊?”董學斌看了過去道。
“我衣服。”方文萍目光停留在她的內衣上。
董學斌沒好氣道:“不掛這兒我掛哪兒?掛房頂上去啊?給你洗了就不錯了,你還挑三揀四的,院兒裡風吹著,乾的快,下午估計就差不多了,早幹了你早穿上走,我這兒可沒你晚飯!”
方文萍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董學斌幫她洗了衣服,竟然出奇地沒跟他抬扛,黑著臉坐下了。
董學斌看看她。
方文萍自顧曬著朝陽,往後一靠,還在椅子上假寐起來了,那叫一個舒坦啊,二郎腿也翹著,大白腿一晃一晃在董學斌面前。
五分鐘……十分鐘……倆人還是這麼坐著,誰也沒動。
董學斌本來就是閒不住的性子,末了也坐不住了,一看錶,還不到九點鐘,要是就這麼等她衣服乾透了,那起碼還要六個小時啊,現在的天氣可沒以前那麼熱了,甚至早上和夜裡還很冷,畢竟節氣上已經算是冬天了。董學斌踩滅了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