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明天我匯過去。”
說完,董學斌最後看了宋飛一眸子,也跟謝慧蘭一起走了。欒曉萍晚上本來還想去董學斌那兒住,不過楊兆德和鍾正偉兩個市長約好了去鍾市長家吃飯,末了還是董學斌兩口子自己上了車回家。
與此同時。
酒店門口,宋飛把目光從董學斌遠去車子的尾燈上收回來,心情十分不好,今天的幾項計劃一項都沒有達成。
周圍也有好多人看向宋飛,表情不一。
宋飛被看得渾身不自在,心說你們看我幹什麼?
“老宋,走不走?”一個商人從後面出來了,“今兒沒開車,送我一程?”
宋飛勉強笑著點點頭,“行啊老張,走吧,反正也是一個酒店。”
倆人上了車,看上去私交好像還可以的樣子。
車上,張老闆看看他,“老宋啊,你……唉……”
宋飛一看他,“怎麼了?有話就說。”
張老闆一猶豫,“你剛跟那董學斌較什麼勁?”
宋飛搖搖頭,道:“就知道你得問這個,嗯,我沒跟他較勁的意思,我就是想把下面幾單生意做好,災後重建正是需要建材料子的時候,這是個機會,要是有汾州市一把手和二把手的幫襯,我在這裡也能站穩腳跟了,我南方的生意資金出了點問題,急需這邊回籠資金。”
張老闆嘆氣道:“你的想法我知道,你這個生意最關鍵就是有路子,可……那你也別得罪董學斌啊。”
宋飛奇怪道:“董學斌怎麼了?我知道他跟地震時候有過突出表現,不過他跟紀委,跟我生意關係不大吧?我還以為你得說我不該跟謝市長起衝突呢,可我生意到這兒了,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你剛來這裡,還不瞭解情況。”張老闆苦苦一笑,“咱們這麼多年的關係了,有些話我也就跟你說了,在汾州市機關裡的幹部,認識董學斌的人絕對比認識謝市長的人多,你信不信?”
“那是啊,他地震裡救了那麼多人,誰不認識他?”
“你還是不瞭解,我的意思是,大部分汾州市的幹部,寧願得罪謝市長也不願意去惹董學斌。”
“為什麼?”
“董學斌在汾州市的名聲很臭。”
“你是說他要動我?”
“我可沒這麼說過啊。”張老闆道:“我就是提醒你一下,而且,唉,你這次跟他爭什麼字畫,其實真沒必要。”
宋飛執迷不悟道:“我倒覺得很有必要,起碼我也向萬書記表明了一下態度,我聽說萬書記不是對董學斌有看法嗎?”
“那也是人家官場的事兒,你湊什麼熱鬧?”
“不湊熱鬧我怎麼賺錢?當時我真應該再加幾十萬的,那樣董學斌估計也不敢跟了,應該賭這一把啊。”宋飛有點後悔。
張老闆卻無奈地看看他,“你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你就是出三千萬,按我對他的瞭解,董學斌也不會猶豫的。”
宋飛一驚,“不會吧?對了,他怎麼這麼有錢?”
“何止是有錢。”張老闆解釋道:“他剛來上任的時候就財產公示了,你知道多少錢嗎?一個億!還是現金,咱們生意做得再大,幾億幾億的,可你拿得出來一個億的流動資金嗎?你拿不出來,我也拿不出來,可董學斌拿得出來,他以前聽傳言是中過彩票,這事兒市委和紀委都預設了。”
“一個億?”宋飛吸了口氣,“我說他一個國家幹部怎麼敢出這麼多錢呢。”
張老闆勸道:“老宋啊,董學斌這個人最好不要惹,我知道你想著如果能搭上市委書記的線兒,得罪個紀委領導算什麼?可事情根本不是那樣的,閻王好見小鬼難纏啊,這個董學斌比較邪門,在汾州市就是一顆地雷,踩過他的人全都被炸了,到了現在也沒什麼人願意得罪他了,市領導都沒說什麼,你說你逞能什麼?”
宋飛蹙眉道:“市領導也不敢得罪他?他在這裡能量這麼大?”
“不是不敢得罪,可能是不願意吧,只要沒有太大的利益衝突,誰沒事兒去得罪董學斌?他在我們市裡你知道被人叫什麼外號嗎?‘瘟神’!沒看那些級別低一些的幹部今兒慈善會的時候都遠遠躲著他走嗎?你就沒想過是為什麼?董學斌要是沒這個本事,大家能這個態度?而且瞧見沒有,人家母親是市長夫人,還有他老婆謝市長,哪個是省油的燈?”張老闆壓低了聲音道:“當然,最關鍵的還是董學斌的行事作風,他這人什麼都不缺,就是一點……缺德,做事從來不安套路出牌,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