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轉的飛快飛快:“200?”鐘琴下意識的說了一句:“100。”
“成交!”顧望悠握住鐘琴的手,而對方則愣了半晌才反應道:“卑鄙,竟敢條件反射我!”
顧望悠哈哈一笑:“誰讓您老人家的智商,只能媲美巴普洛夫的狗呢?”
顧望悠慢條斯理的把粉紅票子折進自己的錢包,剛想開尊口,她卻想起什麼似的看了看錶:“要遲到了!”
說完也不等鐘琴上手,她邊向外走邊巧笑倩兮:“我拿著這100先當定金啊,要聽故事你怎麼也得請到哈根達斯吧?”
說完顧望悠就旋風似的沒了影,只餘下鐘琴兀自憤恨的摔桌。
顧望悠跨上自己那輛普拉多,一陣風馳電掣就來到了坤山大廈。
一坐進這輛車子,顧望悠又難免想起沈天凌。
顧望悠總是有種懷疑,沈天凌跟新東方的俞敏洪有一腿,不然新東方那句“從絕望中尋找希望”怎麼被他運用得這麼爐火純青呢?
每次只要她一絕望,他肯定會送來一枚青眼,讓她自行意淫出美好前程;而偏偏她被撩撥起來之後,沈天凌卻恢復了坐懷不亂、眼觀鼻鼻觀心的君子做派。
比方這輛普拉多。
那段時間,沈天凌在國外讀經濟博士,她在國內到處相親,準備發展一棵新樹,好讓她去吊死。
哪曾想,她還在約會,卻一頭霧水的被人叫了出去。面前是風塵僕僕的沈天凌,臉上是連日奔波的倦色,眼睛卻又深又亮,簡直就是勾魂攝魄。
沈天凌把嚇得不輕的自己按在懷裡,聲音倦倦得好聽:“丫頭,我想你了。”
顧望悠感覺腦子轟的一下:“你不應該在美利堅麼?!”她狐疑的轉了轉眼睛:“你該不是被張無忌靈魂穿了吧,跑這來跟我玩乾坤大挪移?”
沈天凌哈哈大笑,一點一點的把她往懷裡按,一遍一遍的呢喃:“丫頭,丫頭。”
原來,聰明如沈天凌,居然也會幹這種傻事:他在美國買一輛日本車,從鹽湖城的大沙漠一路馳騁,擺渡過太平洋再駛上亞洲大陸,才終於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不殺風景的顧望悠,就不是顧望悠了。被人埋在懷裡的她,甕聲甕氣的抗議:“沈天凌,你怎麼不被判走私?”
現在想起來可真傻。
顧望悠邊自我反省,邊乘上去24樓的電梯。
電梯門甫一開啟,她就被一陣噼裡啪啦的閃光燈刺瞎了眼。
她倒是沒想到,今天的拍賣會居然這樣的盛況空前:蜂擁而至的媒體,衣冠楚楚的名媛淑女,還有隨處可見的“金龜子”們。
作為委託人的她,是不是該應景的鼓鼓掌呢?
幸虧妹妹顧知語把她救了出來。
顧知語欲言又止:“姐,今天的這場拍賣會,你真的要……親自主持嗎?”
“我可捨不得老妹你拋頭露臉。”顧望悠摸了把顧知語的下巴,一臉惡霸調戲良家處女的模樣,引得對方連連黑線。
耍完流氓的顧望悠心滿意足的進了化妝間。有宋卿書調侃她,磨礪她,鍛鍊她,她就不信擺不平這些看好戲的人。
顧望悠扣好耳環,對著梳妝鏡最後一次整理妝容,才旋轉門把,走了出去。
顧望悠的眼光往下一掃,捏著麥克的手不禁微微顫抖:原來知語是這個意思!
明明是她站在鮮花鋪就的高臺之上,那個人卻散發著凌駕一切之上的氣勢:他收斂著雙眸,雙手交叉,感應到她的目光後,略一抬手,微笑著猶如一位皇帝。
沈、天、凌!
顧望悠咬牙。
顧望悠切齒。
第 4 章
其實人生就是一盤菜,你吃多了膩的就該吃點蘿蔔青菜;要是總是吃齋,照著花和尚魯智深的講法,嘴巴里也能淡出個鳥來。
顧望悠每次想起鐘琴的這句話,總是忍不住感嘆哲理啊哲理。
明明昨天她還得意的跟什麼似的,差點扯著嗓子喊:“I’m the king of the world”。現在想起來,king什麼king啊,壓根就是kingkong(金剛),吊在帝國大廈上想打飛機,在別人眼裡一定蠢透了。
想起今天沈天凌的所作所為,顧望悠抱著被子裡狠狠的打了個冷顫。
不知沈天凌抽了什麼風,跑到拍賣會現場不說,他那頻頻舉牌的勢頭;簡直像來砸場子的。
什麼行當都會有些潛規則。她委託的拍賣行裡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