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絢麗的晚霞,突然覺得自己又淒涼又可憐。
這一切都是拜葉長安所賜,沒有她的時候自己人生肆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從來沒覺得有什麼不圓滿,可在她的出現打破了原有的平衡。那個比石頭還倔還硬的葉長安,成了他的一塊心病。
伴著霞光漸漸散去,姜淮左已經幹了半瓶紅酒,胃裡又酸又澀,反倒更加餓了。他突然想起路知遙說過:“葉長安的手藝不錯,飯做得相當好吃,有機會一定要嘗一嘗。”
姜淮左眯了眯眼,伸手放下酒杯撥了葉長安的電話,響了很久她才接了起來,跟往常一樣不肯先對他說一句話。
姜淮左仰躺到沙發上揉了揉有些灼熱的胃,頤指氣使道:“我餓了,你去買些菜,打車到我家。”二姑娘的生存之道
電話那頭頓了頓:“我晚上要做家教。”
他的面色又不好看起來,聲調繃得有些古怪:“葉長安,我養不起你是不是?”
那邊沉默了幾秒,依舊堅持:“今天已經約好了時間,我必須去。”
姜淮左故意笑出聲來,笑聲低沉陰鬱,隔了話筒更是滲人:“必須?我的話才是必須,別惹我生氣,一個小時後給我出現,否則後果自負。”
掛掉電話後他維持原來的姿勢躺在沙發上,任霞光散盡,星月升起,夜色一點點把自己包攏起來。
就在他快要睡著時耳邊響起了敲門聲,他摸黑穿過客廳去開門,門外的人背光站在那裡,身影纖細,面色模糊。許是被一室黑暗嚇到,她後退一步,企圖退回光明而又安全的地方,下一瞬就被他扯住手腕拽了進來,關上了門。
姜淮左覺得自己醉了,明明只是半瓶紅酒而已,他卻覺得整個腦袋都不清醒起來。藉著幾分酒意,思念這種東西以可怕的速度滋長,他不得不承認心底深處的渴望,只不過才一天沒見,自己已經很想她。
葉長安被姜淮左抵在門上動彈不得,腦袋被按進他胸口處的位置,許是還沒反應過來,她全身僵硬的不掙扎不反抗,只是整個人都在輕輕顫抖。
姜淮左低頭就能聞見她頸間的香氣。黑暗中他的呼吸有些重,帶了紅酒味道的氣息噴灑在她的四周,葉長安終於忍不住伸手抵住他推了推,反倒被他貼的更緊,連心跳聲都隔著衣物皮肉傳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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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寂靜中葉長安只覺自己再一次墜入黑色泥沼,偏偏這泥沼中還有姜淮左這個大魔王。她手足無措了一會,突然舉了舉手中的飯菜:“你不是餓了嗎?再不吃就涼了。”千金來襲
姜淮左終於後退一步,摸黑接過她手裡的東西,提到鼻子前聞了聞:“這是在哪買的?”
“學校食堂。”
姜淮左撇了撇嘴,葉長安可真能應付他啊。他隨手把那包東西一扔,不滿的說:“怎麼是熟的?我要吃你親手做的。”那語氣聽著竟像是在撒嬌。
葉長安向靠近門把手的地方挪了挪:“你打電話的時候只說要餓了,沒說要吃生的熟的。”
姜淮左卻不講理,重新靠近貼住她:“不管,我要吃你親手做的。”
葉長安不願跟一個半醉不醒的人多做糾纏,敷衍道:“等下次吧,我還有事,先走了。”說完就去開門。
“啪嗒”一聲響,門被姜淮左乾脆利落的合上,他湊到葉長安的耳邊曖昧的說:“誰允許你走了?今天吃不到的話,我就吃……你……”說完他就笑了起來,笑聲裡帶著些傻氣,可傳到葉長安的耳朵裡截然不動,聽著跟淫。笑沒有什麼區別。
她心下覺得害怕,瞬間慌亂起來。姜淮左的手已經扶在了她的腰上,另一隻手貼住她的臉頰,整張臉都湊了過來。慌不擇亂間葉長安狠狠推了他一把,許是又餓又暈沒有站穩,只聽“咚”的一聲,姜淮左竟真的結結實實摔到了地上。
此時葉長安什麼都顧不得了,轉身開門一氣呵成,幾步外就是的電梯,可樓層顯示器表明電梯正停在一層,上來還需要一段時間,她又扭頭轉向了樓梯口。
葉長安在逃離時遠遠聽見姜淮左吼了句什麼,更是怕的要命,匆忙間幾次都差點踩空,“嗒嗒”的腳步聲伴著呼吸和心跳越來越快。那人卻比她更快,沒下幾層就聽見頭頂上方傳來的動靜。
葉長安很清楚的知道,姜淮左能放過自己一次,卻絕不可能有第二次,惹怒一個醉酒卻沒醉倒的男人絕對不是一個明智的行為,可事到如今她不敢回頭,只能繼續往前跑。
彷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