蕩蕩的,父母都沒有在……父親在執行特殊任務時不幸犧牲,而母親也不知所蹤。從那一天起,他再也沒有機會享受到父愛母愛。他的世界一片灰色,他從一個活潑開朗的孩子變得沉默寡言,誰知道他那個時候有多依賴父母,他有多傷心,而翁震只會以對待士兵的口吻對他說……“男子漢,要堅強,要振作!”一個才八歲的孩子,堅強什麼,振作什麼,遇到那種巨大的變故,不就該躲在長輩懷裡狠狠哭個夠嗎?但因為翁嶽天生於軍人世家,翁震在對待孩子的性格塑造上甚至比黑道還要殘酷,因此總是會對翁嶽天說他父親的死是光榮的……八歲的孩子,他要是的根本就不是光榮和任何榮耀,他只要父母安在,只要父母的愛就好……
正是因為翁嶽天童年的經歷,才使得他對家庭格外看重,那是他的執念。他會想要牢牢把握住與文菁和小元寶在一起的每一個機會,曾經他的遺憾,他不希望在孩子身上發生,他想要孩子在雙親的愛護下成長……
身邊有她和孩子,他的心就可以很暖,很充實,象有一盞燈塔,一點一點地照耀著他,那些陰霾和孤獨,如同早春的消融的冰雪,慢慢的無聲地融化……幸福可以很簡單,就是像現在這樣,一家三口安然入眠。
室內如沐春風,室外卻是冷得徹骨,在這樣寒冷的深夜,大多數人都已經鑽進被窩裡去了,可有的人卻要冒著嚴寒奔走,不達目的寢食難安……。
某處老舊的樓房裡,周蓓蓓翻來覆去睡不著,眼瞅著都快要天亮了還沒入睡,平時她擺地攤收工回來都是又累又困,今天是怎麼回事呢?明明是很想睡,可就是腦子不聽使喚地在轉動……轉啊轉啊莫名其妙就會出現一張美男子的面孔,她就像迷了心竅一般揮之不去。
周蓓蓓擺了一個月的地攤,交保護費交了兩次,今天是第三次。她都快被“乾幫”的混混榨乾了,實在是忍無可忍,罵了那兩個收保護費的男人然後拔腿就跑,被人追到一條僻靜的小路上,差點就要被逮到,幸好迎面跑過來幾個人,興許是互相撞上了,動了手,這才讓周蓓蓓可以趁機逃脫,她心裡暗暗感激那個出手教訓小混混的男人,雖然他不是為了她才動手,但效果一樣,那匆匆一瞥,周蓓蓓心裡便埋下了一顆嬌嫩的種子……
周蓓蓓第n次坐起來面對著鏡子發呆,看著眼前這張幾年不變的娃娃臉,周蓓蓓不斷給自己催眠啊催眠……“不能再想了……蓓蓓,那個男人根本不是跟你一國的,你們是兩個世界的人,從前的你是千金大小姐,可你現在一無所有,只有剛才監獄裡出來不久的父母,還有他們欠下的債,你還敢對那種神仙一樣的男人有啥幻想嗎?你是在褻瀆人家,明白嗎?”
要是乾廷能聽見周蓓蓓將他比作神仙一樣,鐵定會笑得肚子疼,他一黑幫老大,令人聞風喪膽,神仙就當不了,比喻成閻羅王還差不多。
周蓓蓓在第n次告誡自己催眠自己之後,又躺下了,這次該睡得著了吧。
就在周蓓蓓閉上眼睛前那一秒,她耳朵裡似乎聽見一點異常的響動,下意識地往房門的方向望去……只見一個又矮又壯的男人赫然出現在門口。
“啊!”一聲尖銳的驚叫,周蓓蓓只覺得自己的膽都破了!
男人為了阻止她的叫聲,將她壓倒在床,用力捂著她的嘴,死死壓住她的四肢,孔武有力,她無從抵抗,喊不出來,不能呼救,就連雙手雙腳都被緊緊鉗住。
突然遭到襲擊,周蓓蓓嚇得魂飛魄散,喉嚨裡嗚嗚地發出聲音,拼命掙扎都無濟於事之後,周蓓蓓表現出了過人的淡定……這男人身上有溫度,那就不是妖魔鬼怪,那她就用不著那麼害怕,最多不過是小偷罷了……
曾經在瘋人院裡和精神病人長期打交道的周蓓蓓,腦子迅速在飛轉……她要怎樣才能保護自己?
“不準動,不準亂叫,否則別怪我手下無情!”男人手裡的匕首抵在周蓓蓓的脖子,放開了她的嘴巴,她也不敢再大叫。
翁在有她。周蓓蓓滿以為這就是一個走投無路的小偷,當即強忍住心頭的恐懼感,憋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嘿嘿……這位……大……大哥……有話好說,不要雞凍。”
“我來,只是想拿回我的東西。”男人的聲音十分嘶啞,透著急切。
“呃?拿東西?這……搞錯了吧?”周蓓蓓納悶了,家裡啥值錢的東西也沒有啊!再說了,就算是一張破了洞的被子那也是周家的。
“晚上你被人追,我跑過你身邊的時候放進去的,袋子在哪裡?馬上拿出來!”男人說著就一把將周蓓蓓從被子裡扯出來,粗魯野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