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著他自己,現在不是哭的時候!
翁嶽天望向小元寶的目光裡充滿了濃濃的父愛,伸出手,溫柔地為寶寶擦去眼淚,柔聲說:“兒子,別害怕,有爹地在這裡,你一定不會有事的,很快你就能見到媽咪了。”
不管這話是安慰還是事實,總之是對小元寶起到了很大的安撫作用,就算之前翁嶽天做了什麼讓寶寶傷心的事,但此刻他出現在寶寶眼前,足以讓寶寶知道,爹地是愛他的,否則怎麼可能冒著生命危險來這裡?
父子倆這溫情的一幕,大大刺激了魏榛,兇惡的眼神一瞪:“m的,老子叫你進來是演戲的嗎?老子不想看苦情戲,不準哭!臭小子,滾過來!”
翁嶽天聞言,抬眸橫了魏榛一眼,拳頭捏得咯咯作響,卻還是沒有發作。這條瘋狗不能惹到他,寶寶的安全才是第一位的。
“兒子,不哭了,爹地在陪著你,不要怕……”翁嶽天的聲音異常溫暖,帶著安撫人心的力量,雖然眼下的境況十分危險,但小元寶卻從翁嶽天堅定的眼神裡看見了希望。
小元寶止住了哭聲,巴巴地望著翁嶽天,很不情願地退回到了魏榛身邊,扁著嘴,將所有的委屈都憋住,翁嶽天的到來讓小元寶看見了陽光,他就像神祗一般從天而降……
“翁嶽天,你帶槍來了嗎?”魏榛眼裡發出一種邪惡的光芒,他就像看見了新的獵物,正如他所說,從五年前翁嶽天退婚那時起,他就恨上了,現在卻自動送上門來被他折磨,他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沒有帶槍。”翁嶽天半點猶豫都沒有,立刻回答了魏榛。他是沒有,但不代表門外那幾個也沒有。
“沒有?哈哈……我不信!你把衣服都脫了,快點,脫!”魏榛乾啞的聲音透著興奮,可他就是不從籠子後邊走出來。
這麼冷的天,外邊在下雪,讓人把衣服都脫了,那不是等於是要命嗎?
是的,就是拿你的命來玩兒,可翁嶽天連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魏榛躲在籠子後邊,就是不走到前面來。
翁嶽天沒說話,只是朝小元寶笑笑,在他溫潤如春風的笑容裡,脫下了自己的衣服,只剩下一條底褲。
身體在不受控制地顫抖,但儘管如此,他仍然傲然站立在屋子中央,保持著以絕強的毅力,硬是沒有吭一聲。
小元寶好想哭,可是他不得不把淚水都憋回去,生怕惹毛了魏榛他會加倍地折磨翁嶽天。
小元寶幼小的心靈受到了極大的震撼,體會到一種深刻的心疼……爹地會受這樣的罪,全都是因為他。
翁嶽天的身體曝露在空氣裡,彷彿血液都已經停止了流動,除了冷,他什麼都感覺不到,沁入骨髓的寒氣,足以摧毀一個人鋼鐵般的意志!但他只要望一望寶寶的臉,他就有了撐下去的動力……但這只是精神上的,他身體能撐多久?。
“哈哈哈……爽嗎?你是不是很恨我?恨不得扒我的皮吃我的肉?”魏榛得意洋洋地狂笑,扭曲的心靈在看見別人痛苦時,他會感到特別開心。
“你想救兒子?你不知道這麼跑來只會讓你兒子陷入更大的危險嗎?你那麼聰明,不會不知道的,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來?”魏榛一臉猙獰,目光兇殘,就像一隻隨時準備吞人的野獸。
翁嶽天心裡一震……魏榛太狡猾,居然想到這一層了,不能讓他發現寶庫實際上沒在文菁手裡!
翁嶽天冷哼一聲:“魏榛,你也是做父親的人,應該知道當自己的孩子有危險時,身為父親,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袖手旁觀,我更不是一個會坐以待斃的人,我之所以會來,只不過是怕你太心急,等不到中午就會傷害寶寶……”
魏榛聞言,桀桀地笑起來,陰森森地說:“翁嶽天,你說的話,我能信嗎?老子不是白痴,你騙騙小姑娘還可以,別想忽悠老子!一早就看你不順眼了,你為了文菁,竟然拋棄了雅倫,你知不知道雅倫有多傷心?你給我跪下,跪下!”
翁嶽天屹立不動,面板上似乎結出了一層薄薄的霜,看上去極為慘烈……這樣的天氣,穿著衣服都還是冷得發抖,他脫了衣服該會冷成什麼樣?沒人能體會,因為沒有人是翁嶽天。
“m的,你不跪?”魏榛的槍口指向了小元寶的腳背,兇狠的眼神瞪著翁嶽天。
再沒有一絲猶豫,翁嶽天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幾嶽格天。
“哈哈哈哈……你居然真的跪了?你可是翁嶽天啊!商會主席翁嶽天!前任首長的孫兒翁嶽天!築雲的總裁翁嶽天啊!哈哈……這真是一個值得紀念的時刻,你不是一向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