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車窗外掠過的霓虹,五光十色,迷了人的眼,翁嶽天忽然覺得……假如這只是一個夢,那該多好……夢醒了他依然安安靜靜睡在原來的公寓裡,身邊還躺著那個小不點兒……
嘴角的苦笑越發濃了,翁嶽天低低地呢喃:“亞森,會不會連你也認為我不該這麼做?”
亞森沒有半點猶豫地搖頭說:“少爺,有些事情不是對與錯的問題,您才是最苦的那一個,只是……您從來不會讓人知道。”
翁嶽天神情一滯,眼波流轉,一點光華稍縱即逝,隨即啞然……苦嗎?或許吧,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般,也許是為了將來的某一天,可以不再苦了,所以今日才會說服自己前來這場訂婚宴。
在他下車那一刻,所有不該有的情緒全部都被收斂起來,人們見到的,依舊是那個意氣風發的翁嶽天。
挺拔昂藏的身型,穿著黑色西裝白色襯衣,打著黑色領結。這是為他量身定做的禮服,天生一副黃金身段的他,絕美的五官彰顯出男人奪目的風采,深褐色的眼眸猶如兩道漩渦,只一眼便能讓人淪陷的危險,如刀刻般的鼻翼之下,那兩片xing感的薄唇微微勾著淺淺的弧度,時刻噙著若有似無的笑意,三分邪氣,三分嘲弄,彷彿世間一切都難入他的眼,渾身透著冷貴優雅,散發著成熟男人致命的吸引力。
富麗堂皇的會客大廳,正中懸掉一盞精製美觀的琉璃燈,垂下的珠簾,被燈光映照得似夢迷離,空氣中傳來香水百合的味道,夾雜著酒香,令人不禁未飲先醉了。前來為晚宴演奏的是本市著名交響樂團,一首一首極富情調的樂曲在空氣中輾轉流淌著,優美的旋律充滿了浪漫主義色彩,為今晚的喜慶增添了品味與格調。
魏雅倫經過化妝師和造型師的精心打扮,在眾人的期待中登場了……
一襲寶藍色晚禮服,長長的捲髮在燈光下顯得格外亮澤。女人精緻的五官深邃而立體,標準的錐子臉配上妖豔紅唇,白皙的面板,有著成熟女人的優雅和風韻,舉手投足之間,豔光四射,儀態端莊,果然不愧是本市上流社會圈子裡出了名的大美女。在場的男人不管是已婚還是未婚的,不禁都在心裡紛紛暗歎,此女真乃尤物,能得妻如此,是人生一大快事。
魏雅倫神采奕奕地站在翁嶽天身邊,一對璧人成了亮麗的風景。魏雅倫臉上掩飾不住興奮,笑顏如花,喜滋滋地凝視著眼前這異常俊美的男人……這就是她的未婚夫,也將會是她的丈夫。
“天哥,你真好看,有沒有留意到很多女人都在看你呢……”魏雅倫挽著翁嶽天的胳膊,緊緊的,不鬆手。
翁嶽天不置可否,劍眉微挑:“是嗎……她們或許是在看你,今晚,你很漂亮。”
魏雅倫心花怒放,很少聽翁嶽天夸人,今天又是這麼特殊的日子,她不由得春心蕩漾,心情更加美美的,笑容裡含著幾分得意,幾分羞澀……其實她所在意的不就是他的眼光嗎,只要他說“漂亮”,她就會覺得自己花幾個小時來化妝,是絕對值得的。
魏雅倫很開心,她也不知道,男人在見到美女或者心儀的女人時,瞳孔會自然一張,但是,翁嶽天眼底沒有波瀾起伏,平靜如水,對於他來說,剛才的讚美,不過是出於禮貌。
偌大的宴會廳裡,前來的嘉賓非富則貴,今晚的保安措施當然是翁震一手安排的,賓客的名單是翁魏兩家的家長一起定的。人不是特別多,但個個都份量不輕。
又是一場官與富的聚會,有的人很熱衷於此,有的人卻是興致缺缺。梁宇琛和陶勳刻意選了個角落,兩人幾個月沒見了,活像是兩個就別的戀人一樣在熱聊。兩個均是風格各異的美男子,許多千金名媛們都認識他們,紛紛前來打招呼,卻都只是寥寥數句就走開了。因為這兩個大男人實在是無暇顧及美女,互相都在抖著自己這幾個月來遇到的趣事。
梁宇琛脫下了警服,一身便裝,氣宇軒昂,俊朗無匹,身上充盈著陽剛之氣,果然不愧是警察出身。而陶勳穿著休閒西裝,溫文儒雅,只是那雙眼太招人,桃花亂飛,哪個女人一不小心被飛到的話,魂兒都要沒了一半。
“陶醫生,你這次去國外進修的是什麼啊?是不是人體構造?對於洋妞和本土妞,你有什麼心得?”梁宇琛不穿警服的時候,可以比誰都騷/包。
陶勳輕咳了幾聲,勾著梁宇琛的肩膀,壓低了聲音說:“兄弟,看在大家這麼熟了我才告訴你……我這次出國一趟的心得吧……還真有那麼點……那就是……”
“是什麼?是不是洋妞特別辣?”
“我的心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