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動人至極的弧度,猶如黑暗裡盛開的蔓珠莎華,美得讓人息……
梁宇琛呆了,俊朗的面孔上,雙頰竟倏然間染上一層淡淡的粉紅,一向對異性免疫的梁宇琛,第一次感到了……羞澀……心如鹿撞亂跳不停。我滴個天啊,這小妞闊別五年,敢情長成妖精回來了?
文菁澄澈的眸子晶亮亮的一片,笑眯眯地說:“呵呵……梁警官,我的包,是翁嶽天叫人來搶的吧?然後再叫你來當說客,呵呵……你們真是好交情,好哥們兒啊……這叫什麼……”文菁臉色陡然一沉,咬牙擠出四個字“狼—狽—為—奸!”。
梁宇琛心裡一顫,這小丫頭,剛才她眼神裡閃過那一道精光,頗有幾分凌厲的氣勢,像極了某個男人……
梁宇琛老臉一熱,不自在地咳嗽幾聲說:“妞啊,這事兒不關我的事,我不知道是不是他派人搶你的包,我只是幫朋友傳個話而已,不要把我看得那麼壞,我是警司,怎麼能是壞人呢,是吧。”
“哼哼……你不是壞人,那你的意思是會幫我了?好啊,我要報警,刀鞘是我花錢競拍回來的,九百五十萬,不是個小數目,你們警局會受理的吧?你會幫我將刀鞘拿回來嗎?”文菁覺得自己最聰明的就是這回了,她不是傻子,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翁嶽天那所謂的條件,一定不是好事,一定是“喪權辱國”的,她才不要被他吃得死死的,被人捏在手心的感覺太難受了。
梁宇琛濃眉一擰,漆黑如墨的瞳眸凝視著文菁,很是認真地說:“你要報警,那不是不行,不過我要先跟你講清楚,報警就要按程式來,你必須先跟我回警局,立案,錄口供,還要交代關於刀鞘的事……那個……你確定這樣可以嗎?刀鞘應該是你父親的遺物,對嗎?立案了就不是我一個人經手,萬一這事兒傳了出去,你就……”
“打住打住!停!”文菁憤憤地低吼,無暇去顧及心中的震駭,梁宇琛的話說到她的痛處了,如果刀鞘的事傳出去,如果有人知道那是來自父親的寶庫裡,那麼她今後別想有安生日子過了!那後果,她不敢往下想,
“你也知道我的身世了?”文菁弱弱地問,背脊上冒起一股寒氣,想起先前在拍賣行門口的時候,魏婕當著翁嶽天的面喊她“妹妹”,想必魏婕已經向翁嶽天告知了關於她的身世……
“啊啊啊!”文菁抓狂了,煩躁地叫了幾聲,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麼,驀地回頭虎視眈眈地盯著梁宇琛。
“你幹什麼……喂喂喂……你非禮警察啊……喂喂……”梁宇琛窘了,文菁在他身上亂摸一通,害得他大腿根部一陣抽搐……
“手機拿來!”文菁從梁宇琛褲袋裡找出了手裡,一下就翻到翁嶽天的電話……
梁宇琛不可置信地望著文菁,她發飆的樣子真可愛,就像是一隻平時看似乖順的貓咪被刺激到了,伸出了鋒利的小爪子。時間真是一個神奇的東西,從前的文菁那麼斯文老實,溫柔如水,現在居然敢在男人身上摸東西了……溫柔的時候如水,火爆的時候像辣椒,有趣,真有趣……梁宇琛腦子裡不由得在想,要是自己以後也能找一個像文菁這麼有趣的女人當老婆,那該多好呢。
這個想法一冒出頭,梁宇琛陡然一驚,真是的,在想什麼呢!文菁是翁嶽天的,梁宇琛這個認知根深蒂固,難以動搖了,重哥們兒情意有時會對自己很苛刻,就算是文菁現在和翁嶽天不是那種關係了,梁宇琛也很難跨出那一步。
“喂,翁嶽天,你說話啊?啞巴了?我問你,那三個條件是什麼?你快說!”文菁耐著性子跟翁嶽天通電話,形勢所逼,她不得不選擇這樣做,先聽聽他的條件是什麼……
電話那頭似乎是冷笑了一聲,醇厚如酒的聲音緩緩縈繞在耳際:“這麼強硬的口氣,不像是在求人的樣子。”
求……求人?他還真惦記上了?文菁發現自己一和他有所交集就會亂了方寸,這讓她十分惱火,不過她能意識到這一點還算是很不錯了。
文菁定了定心神,強壓下心頭的火氣,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輕鬆些:“翁嶽天,你不覺得玩這種小孩子的把戲很無聊嗎?你又不缺錢,刀鞘對你來說根本沒什麼價值,何必要這樣為難我?那個是……是我父親的遺物。”文菁最後這句話已經透著隱約的哭腔,倔強地咬住下唇,不讓自己哭出聲。父親遇害之後,她出逃,沒有帶走任何一件父親的東西,那個時候,保命要緊,哪裡還顧得了其他。
如今刀鞘現世了,那是她唯一能抓住的與父親有過密切關聯的東西,難以割捨的親切感,是她兒時珍貴溫暖的記憶,可是……卻被翁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