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呢。
溫籽其實也不清楚沈君墨到底有沒有和簡芝交代這事情背後的彎彎道道,連著幾次說漏嘴才察覺到簡芝思索的神情,立即以為自己捅了簍子,撓著腦門的一個勁給沈老師說好話。
這其中,自然免不了當時在病房裡,沈君墨冷漠決絕的警告丁怡姍那一段。
只不過溫籽急於為沈君墨開脫,說得繪聲繪色之際,免不了便誇張了些。
聽在簡芝耳裡,就有些腦洞大開,自行補腦之後就成了一幅沈老師冷豔孤傲KO掉惡毒女佩的戲碼。
可說笑歸說笑,知道當時沈君墨的那番言論後,簡芝還是十分感動的。
事情也算就這樣過去了。或許是沈君墨的那番辭嚴厲色起到了作用,又或者是真為沈君墨傷了心,總之丁怡姍自那次在病房之後就再也沒有在沈君墨面前出現過。
直到這個週末,沈君墨回到沈家老宅,在沈母嘴中聽到了丁怡姍的名字。
沈家和丁家向來交好,說是世交也不為過,尤其是沈母和丁母,還有幾分金蘭姐妹的情分。
當初兩家父母對於沈君墨和丁怡姍的事也是樂見其成的,只不過最後成了剃頭刀子一頭熱,丁怡姍單相思了這麼些年也不見沈君墨有絲毫反應。
自己兒子,沈母怎麼能不瞭解,最開始還和丁怡姍熱絡聯絡的,到後來也就慢慢不著痕跡的淡了下去。
倒不是市儈和自私,沈母待看著長大的丁怡姍就像半個女兒似的,只是自家兒子一看就是沒那心思,何苦耽誤了人家姑娘。
只不過她也沒料到,事情發展到最後,卻還是鬧出了不愉快。
沈母拉著沈君墨說了許多,但作為一名開放的父母,在感情的事上,沈母也是十分拎得清的,並不會單去責難哪一方,只說讓沈君墨處理時能留些餘地,畢竟和丁家多年的情分在,這件事不宜鬧得太僵。
沈君墨從頭至尾都未出聲,面上也沒有太多情緒,老老實實聽著母親說完後,才清清淡淡的開口。
“您和父親無需為這事為難,我並不牴觸你們繼續和丁家父母接觸往來,只要丁怡姍不再犯,我以後還會照舊尊敬丁家長輩,至於如何對她本人,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沈君墨這話說得句句在理,沈母十分了解自己兒子的性格,便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只不過下一秒,話鋒一轉又說到另一個人身上。
“我聽說這次的事連累了一個姑娘,好像是姓簡?”沈母掩著笑,頓了頓,看了看兒子臉上的表情後又繼續說:“是叫簡芝吧?”
聽到簡芝的名字,沈君墨露出笑容,朝母親點了點頭。
沈母一瞧,心想著這事怕是八九不離十,立即樂呵開來,繼續問到:“這麼說來,那個叫簡芝的真是你女朋友了?你們交往多久了?怎麼認識的?她家在哪?平時喜歡做些什麼?”
沈母一連串問了好幾個問題,那難掩興奮的笑臉就像恨不得立馬將簡芝拉到面前來好生瞅瞅似的。
沈君墨嘴角的笑意更濃,也沒去回答那一長串問題,直接說:“有時間我會帶她回來看看。”
沈母還以為得費些心思兒子才肯將寶貝女友帶回家,沒想到得來全不費工夫。
沈母樂得連連點頭說好,心裡已經忍不住開始漫無邊際的幻想自家二兒子結婚、生小孩的場面了,至於丁家那點糟心事兒則一下子就被拋到了腦後。
這麼一折騰,時間倒也過得挺快,簡單下學期就要升高三了,暑期要比別的年級來得短,加上他父母怕他叨擾得簡芝沒法做生意,便早早的催促他趕緊回家。
簡單在簡芝這兒待得多快活啊,死活不願意回去,最後還是他父母下了最後通牒,說是再不回家,下學期的零用錢就讓他自個兒想辦法。
簡單這才不情不願的收拾起行囊。
他來這裡的時間不長不短,卻和沈君墨建立起了深厚的同胞情誼,可如今臨了要離開,他卻又嚴肅著張臉,趁簡芝不注意,拉著沈君墨說起了悄悄話。
上次丁怡姍鬧出來的事,簡單雖不清楚來龍去脈但奈何腦子還算機靈,多少還是猜到了一些。
這會兒和沈君墨說的,無非也就是讓他好好待自己姐姐,不要再讓那些爛桃花過來傷害她,要是自己姐姐吃了什麼虧受了什麼傷害,也甭管沈君墨是不是他偶像了,他一定饒不了他!
明明頂著一張稚氣未脫的臉,簡小弟卻偏要故作成熟的用很男人的方式和語氣。
沈君墨只好笑著一一點頭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