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旋即遮過去,手裡紫玉笛打了個漂亮的弧旋後,一本正經同我道:“你當年想要同我成親想同我白頭到老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
我急了,欲同他爭辯,本神君還是個黃花閨女……好吧,還是棵大齡黃花,幾時要同他成親、又是幾時要同他白頭到老的!他笑著同我做了個禁語的手勢,輕聲道:“那小鳳凰木睡了,我們回房再吵。”
可我萬萬沒想到他說的回房竟是回本神君的廂房。且他把本神君的廂房徹徹底底當做了他自己的廂房,於是立在本神君的床邊,當著本神君的面開始寬衣解帶,縱然做這些毫不避諱的動作,他臉上也能裝出一副光明磊落、坦坦蕩蕩的模樣,我著實佩服他,也順道佩服了他八輩祖宗。於是抱起一張涼被,邊往門外走邊慼慼道:“天尊您早些休息,良玉去別處躺一躺。天尊您今晚可千萬睡得安穩,明兒寅時迴天上就可以了……”
還沒說完便被他一把撈回去,我抬頭便看見他因前襟紐扣解開、露出的一段白玉般的脖頸和微微顯現的鎖骨,脖頸下方、胸膛之上、鎖骨中央一枚殷紅的硃砂痣十分灼眼……本神君只覺麵皮騰地一熱,耳根處都沾了些火,只得趕忙低下頭:良玉你這些年缺男人缺得竟是連出息也沒了麼!你臉紅什麼啊!
他撫了撫我的頭髮,語氣有些無奈,卻還是能聽得出笑意,“剛才只是誆你一誆,看看你的反應。不過你臉皮確實有些薄,我們都成過親了,你竟然還怕這些。”
於是,還沒等我答話,他抱過我手中的被子,頗瀟灑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