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唐傲然,全神貫注地觀察對方的一舉一動,早已料到的結果,那名軍刀成員並不言語,也不動,兩個人就這樣彼此對望,頗有惺惺相惜的意味,擂臺下面的葉河圖只是隨意地掃過去幾眼,不見外地從貴賓席上搬出一把椅子,泰然坐在臺下。翹起二郎腿,有一搭沒一搭地往臺上看,好像唐傲然的挑戰跟他沒關係一般,高高在上事不關己。
發現前方等待看熱鬧的葉河圖搬出椅子坐下,後面的青年默不作聲地拿出call機撥了一個號碼,然後不動聲色同樣坐下,將目光轉移到臺上,今天就當是來這裡看一場好戲,約趙師道之前,他還約了其餘幾個朋友,現在卻一個也沒有到場,可能全都聽到風聲,得到別人警告,畏懼軍區的影響力,不敢前來。不是每個人都有趙師道那樣豐富的底蘊和處事自然的魄力,還有今天這裡的葉河圖,攪起一大潭渾水,不僅得罪了軍區的幾大巨頭,還跟趙師道存在說不清的矛盾,現在擺明了是將矛盾對準他,兩個保鏢全都落入了葉河圖的手中,秦立更是直接殆命,他可以確認他和葉河圖無冤無仇,唯一的矛盾或許是他讓秦立殺掉葉河圖的指示吧。
“看來今天招惹上了一個瘋子,怪不得趙師道之前果斷離開,他多半知道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想要明哲保身吧。趙家,有一個師道,實在是不得不讓人刮目相看啊。”
青年若有所思地在心裡念道,太子黨有太子,能夠領導整個京城大半的紅色力量的太子,智商跟魄力是絕對成正比的,不然在人人都想往上爬的北京,早已成為枯骨。對葉河圖的低估讓他白白損失了兩員大將,還迫不得已地讓秘密保護在身邊的軍刀出動,這筆生意,虧了不少,回去以後,一定要一分不少地討回來。
不過讓青年好奇的是,葉河圖背後究竟還有什麼人在為他撐腰,做起事來毫無忌憚,細細揣摩之後,又在不斷思量報復的對策,好久不曾遇到過對手,今天終於遇到一個讓他不得不認真對待的對手,馬失前蹄之下,還要花費不少精力對付,這樣的對手在北京寥寥無幾,趙師道,算半個。
似乎察覺到身後青年的想法,葉河圖慵懶地轉過頭,看向後者,像是在開玩笑一番道:“怎麼,怕了?怕了就趕緊回家。”
“笑道最後才是真正的贏家,對你,暫時只有佩服。”
青年同樣微笑地回應道。
“那就好,不然到時候你輸不起找我哭鼻子,我可不會給你面子。”轉過頭看向擂臺的葉河圖欠揍的語氣讓青年忍不住暗自捏了一把拳頭,隨即又完全放鬆下來。制怒,任何時候都不能讓憤怒衝昏頭腦,愚昧無知的做法無疑是推向深淵的第一步,青年早在很久之前就懂得這個道理,老師曾說過,自己是他的學生當中最能沉得住氣的一個,要是哪一天有人可以將他逼得動了怒氣,那麼那個人絕對有資格做他的對手。
局勢在不斷扭轉,自從葉河圖走下擂臺的時候起,變化一直沒有改變。按照現在的趨勢發展下去,青年這邊,贏的機率在逐漸縮小,但是不到最後一刻,任何變數都說不一定。不到黃河心不死也好,不見棺材不落淚也罷,只要軍刀還不倒下,他這邊仍有一線獲勝的機率,哪怕是微乎其乎。
開始的哨聲忽然吹響,不知道是誰讓裁判吹響了口哨,也許這次的特殊大賽讓軍隊官方的人引起的重視,畢竟臺上的兩人身份特殊,其中一人還是出自軍刀,所以接下來的大賽,自然是誰也不像錯過。
最先出動的人是唐傲然,唐傲然一步一步向左邊緩緩移動,右小腿微微打顫,如此細微的變化,沒能瞞得住對方的眼睛。唐傲然在蓄力,右小腿處於一根緊繃起來的弦的狀態,緩慢地拉滿,瞬間爆發出來的速度絕對是令人駭然的,隸屬軍刀的男人還是一動不動,只是眼神變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唐傲然身上,周圍的人以及發生的事,已經逐漸離開了他的感官範圍,經過特殊訓練的他,懂得在什麼時候選擇恰當的攻擊方式,不管對方的實力是在他之上還是在他之下,必須謹慎認真對付。
成都軍區的這一屆獵鷹小隊的成員也許不認識唐傲然,但是逃不過楊望真的眼睛,看到臺上的唐傲然,楊望真不禁心神一動,心底微嘆,不知當初的事情,到底是他們錯了還是他錯了,反正錯的都成為了歷史,現在也不能挽回什麼。
軍刀動了,一步跨出。帶有冰冷的殺意,切磋和生死搏鬥不同,兩個不同的極端,奉命於國家的軍刀中,不可能派出任意一名成員與別人切磋技藝,所以他們學會的,只有致命殺招!
對方出動的那一刻,唐傲然終於爆發出自身的實力來,右腿狠狠一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