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的槐樹全部成活,槐樹下有幾處座椅,平時乘涼的老人喜歡坐在這裡嘮叨抗日年代的那些陳舊往事,而段友生,正坐在槐樹下面緘默,突然間回憶起曾經很多事情,比如童年,也有初中高中,還有她,情竇初開的年代,對於感情都有著美好的憧憬,都說光陰似梭,歲月如歌,十幾年就那麼一晃過去了,他也考上了那天悄悄給自己定下的目標,再過幾天,就要去北大報到了,他只想安安靜靜地在這裡坐一坐。
那個下午,他一個人,在槐樹下靜靜地坐了整整三個小時。
現在的圖書館,正給段友生一種當初老槐樹的下的感覺,時間倒流,似乎一下子回到了那個時刻,段友生出現一陣恍惚,如果那個黃昏,他能抓住她的手,說出他一直想說的話,那麼她還會不會留下來。
終於,段友生還是轉過了頭,臉上擠出一絲一眼便能看出很勉強的笑容,對面的女孩看在心理,雖然不知道這片刻時間,段友生想起了什麼,但是還是保持一副很友善的表情,含目帶笑。
“你好,我叫段友生。”
一句話,從段友生口中又一次說了出來,葉河圖看了眼段友生對面的女孩,又看了一眼段友生,嘴角笑意盎然,隨意挑了一個位置坐下,然後從口袋裡拿出一支菸,欲點上,那邊關注這裡很久貌似管理員大媽模樣的人走過來,讓打算抽支菸解悶的葉河圖鬱悶地收起了煙,嘀咕道在圖書館看個書還不讓抽菸,這學校管理太嚴了。
要是讓那個管理員大媽聽到葉河圖這句話,絕對會立即把葉河圖“請”出去,什麼理由都不要。
葉河圖把攤子丟給那個一頭霧水的女孩,一個人跑到旁邊心不在焉地翻閱位置上的報紙,氣氛頓時變得尷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