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圖。
“藍旗集團人力資源部辦公室主任?”瞅見名片上的內容,葉河圖細細念道,有心無心地看了對面的青年一眼,然後不但沒有表現出半分驚訝神色,而且是直接邁開腳步,往前走去。
如果不是青年主動交待,絕對沒有一個人相信穿著普通的他會是一個龐大集團的辦公室主任,身居在北大默默無聞,表面上顯示的身份跟一些高階的地方几乎絕緣。儘管他的低調比起許多富二代官二代要令人刮目相看,但是在北京,沒人敢提自己家裡有多少錢,多大的權力,光是在北大,比他有錢有權的人多了去,只是那些人比他還要低調還要深沉。
不過青年這個身份對於葉河圖來言,實在太不起眼了,見過外國那麼多隱匿功夫厲害的傳承世家,別說一個集團的辦公室主任,就算眼前的青年是集團的董事長,都不能讓他停下腳步巴結對方。
“儘管我知道這個身份不會讓你停下腳步,但是你剛才說過的那些話讓我感觸很深,假如你能聽聽我的計劃,那麼我相信你一定會留點時間考慮。”
後面的青年注視葉河圖的背影緩慢說道,小時候他也許有過當科學家的夢想,拿不拿得到諾貝爾獎他不關心,但是現實不容他那樣做,所以他想掙脫家族的束縛,這麼些年,也奮鬥過,這個小小的辦公室主任在家族中不值一提,不過是他掩飾的一個身份而已。
今天葉河圖在課堂中說過的那些話讓他有了想法,雖然他不清楚葉河圖是什麼身份,為什麼要來北大,這些都不是他關心的,也不想知道,只是直覺告訴他,有一個契機擺在他的面前,要是錯過,或許他會後悔,所以他追出來了。
“什麼狗屁計劃,要是沒有足夠的底蘊,都是空口白談。”不回頭淡淡說道的葉河圖還是繼續往前走去,待在國外的兩年,見識過太多的人,崛起然後隕落,這類關係到別人夢想的事情,他一向沒有興趣做。
理想和現實,總是有不小的差距。
不顧葉河圖刻薄的“打擊”,表現還算鎮定的青年臉上抖動幾下,現在他更相信葉河圖絕不是尋常的普通人,哪有一個普通人可以在講臺上說出那些話,哪有一個普通人對他的身份不感興趣。
“沒有底蘊?那趙家夠不夠?”
提起趙家,青年的語氣顯得有些底氣,畢竟在中國,趙家還是能夠排上一些名次的。
“趙家?”
聽到這個詞語,走在前面的葉河圖終於如青年所願停下腳步,臉色未變,轉過頭來反問道:“你說的趙家是哪個趙家?”
青年臉色一緩,搬出趙家總算是達到了效果,儘管很不願意提起趙家,但是他想要留下面前的葉河圖,只能搬出身後的家族,他不希望錯過葉河圖,從事人力資源方面的他,有很強烈的直覺感應。
“南方趙家。”
“不是北京趙家?”
被葉河圖再次反問,青年茫然搖頭,南方的趙家和北京趙家完全是兩碼事,一個從商一個從政,兩個姓氏相同但毫無血緣關係的家族怎麼會有交集。就算有,也是鳳毛菱角的機率。
“我還以為是北京的趙家,要是那樣,我不介意陪你玩一玩。”葉河圖輕笑道,痞氣十足的笑容在對面的青年看來,有些詭異。
“你叫什麼名字?”葉河圖問道。
“趙浮生。”青年老老實實回答道,在葉河圖面前,他有種無從下手的感覺,就像葉河圖之前在講臺上注視下方時,那種眼神異常犀利。
“為什麼找我?”
摸著下巴的葉河圖繼續問道,不可能有人從他一到北大就知道他的身份,如果面前的趙浮生知道他的身份,那麼剛剛提到的南方趙家,就值得深究了。
“直覺告訴我,你能幫我。”
氣質談吐都很普通的趙浮生身上唯一不普通的,是他處事不驚的態度,從開始到現在,身上從未出現過一絲急躁的表情。
“想不到還有人信直覺那玩意。”葉河圖笑了笑,覺得這個趙浮生實在讓他無話可說。
“很多時候,靠的是直覺,所謂的許多理論根本無濟於事。”趙浮生煞有介事道。
“有道理。”葉河圖深以為然點頭道。
趙浮生從廉價的褲子口袋中掏出一盒煙,給葉河圖遞上一支,十八歲學會抽菸,從那天起,他就發現煙是一個不是好東西的好東西,他習慣於在夜裡抽上一支靜靜地思考,但是在學校從來沒有抽過煙,他有煙癮,可是他的毅力比煙癮更強,這也是他學會克服一些常人不容易克服的困難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