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請你過去!”
劉桂兒忽然怔了怔,又驚喜道:“你是說爺讓我過去?”
春香淡淡地道:“是啊,劉姨娘,快些過去吧!”
劉桂兒哪裡聽不出春香的冷淡,低頭將腕兒上戴著一對銀鐲兒推下來,塞進了春香的手裡道:“春香,這些日子你可受累了,這鐲兒是舊了些,你拿著玩兒!”
春香推辭了幾下,看劉桂兒是真給,便收進了懷裡笑道:“姨娘,我在外面等你!”
劉桂兒笑著道:“這怎麼行呢?”
春香卻是已提步走了出去。
劉桂兒的丫環鐲兒瞪著眼道:“姨奶奶,她就遞了一句話,姨奶奶就給她好東西,這春香太也貪心了!”
劉桂兒冷笑一聲道:“不急,有她貪不了的時候!你快幫我打水去!”
春香在外面看著玉萍站在正屋的門前向自己招手,走了過去悄聲道:“爺問劉姨娘呢,讓你叫人,怎麼還沒過來?”
春香抬起小下巴指了指劉姨娘的屋子道:“收拾著呢?”
玉萍皺了皺眉頭道:“快去再叫!爺的臉色可不好!”
春香吐了吐小舌頭道:“真的?”
玉萍瞪道:“還不快去!”
春香不敢耽擱,急走幾步道:“劉姨奶奶,爺等的急了!”
劉桂兒在屋子裡正往臉上抹粉,聽到春香的話,忙放下手裡水粉對著鐲兒道:“走吧!”
喬錦林半臥在軟榻上,對著站在眼前的劉桂兒看了半天道:“看來,這日子過得不錯,身段兒越發的好看了!”
劉桂兒心裡甜道:“爺,這身段爺是看久了的,只這幾年爺在外面,桂兒著實……著實想得很!”
喬錦林抬手招了抬道:“過來!”
劉桂兒忐忑著走近喬錦林的身前站定了,喬錦林道:“爺這些日子忙,冷落了你,你坐下,跟爺說說,我不在的時候,你都是怎麼打發日子的?”
劉桂兒抬頭看了一眼喬錦林,羞澀地低下頭道:“還能怎麼樣,就是跟院裡的丫頭們說說話,打打牌,到夫人那裡跟夫人請安,做些針線貨兒!”
喬錦林順了劉桂兒的一縷頭髮在其耳後道:“夫人她還像以前疼你嗎?”
劉桂兒笑了笑道:“夫人三五不時地會叫我去說話,爺不在,也沒什麼新鮮的話題,也聽不到外面的新鮮事兒,所以,桂兒就跟夫人說說以前的事!”
喬錦林忽然問道:“最近夫人可叫你過去過?”
劉桂兒眼神閃爍,避開喬錦要的話道:“沒……倒是叫過,也不過還是些舊話!”
喬錦林看著劉桂兒叱笑一聲道:“好啊!這樣也好,玉萍,將我帶來的杭州絲綢,給姨奶奶兩匹,做身衣服!”說著拍了拍劉桂兒的肩膀,劉桂兒身子一顫就跌進了喬錦林的懷裡道:“爺,我的爺……”
喬錦林抱著劉桂兒,親了一口,轉身壓了劉桂兒倒向床裡面,劉桂兒身子酥軟地任由著他予取予求……兩下里辦完了事,喬錦林對著躺在裡面床上的劉桂兒道:“明天去趟夫人那裡,陪著夫人說說話,可別忘了怎麼做?”
劉桂兒斜著身子看著喬錦林半坐起來,身上的月白雷州細葛中衣將他矯健的身軀遮在裡面,痴迷地看著喬錦林的側臉,溫和的目光如一汪水:“爺,妾身知道!”
梅枝站在窗前,狠命地掐著屋子裡擺著的一盆水仙花葉子,一節節地掐,掐得水仙沒有了長長俏纖的葉,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心裡都是開著十個八個洞,不把那十個八個洞填滿了,他就沒完,可憐我跟著他還沒看明白他的心,還沒守上兩天,他就去了西山大營,一去就是兩年,這好不容易回來了,剛剛溫存了,就鑽進了別的女人的房裡,他竟是對我這樣!我還當他心裡是有我的……”
寶兒小聲在旁邊勸道:“奶奶彆氣了,也不知道劉姨娘使了什麼手段,讓爺一進了門就叫了她去,說不準她在夫人面前把爺給告了,不然,爺哪能讓她進屋子?誰不知道爺和夫人不是親母子,兩下里心意定不會相通,她身後有夫人這座靠山,自然要比別人得意!”
呸!
梅枝道:“我就是個外來的,她有夫人做靠山,爺就會向著她?”梅枝想到了什麼,忽然笑了道:“夫人對爺倒是和言悅色,可我知道爺不是他的親生子,她的和言悅色就不能讓人信服,爺想必也是心裡清楚!”想到此,她對著寶兒道:“去廚房裡給我單做個東坡肘子,我要給爺好好補補!”
寶兒看到梅枝的眼裡忽然精光豔豔不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