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看著她,謹慎問道,“你這些天來,是不是太過辛苦,所以才精神不振?”
她抿了抿唇,“還好……反正哪裡也去不了。”
她答得極其簡單,卻隱含著無奈。九郎覺得有些沉重,又不想讓她更抑鬱,便安慰道:“官家暫時離開了汴梁,嬢嬢又在寶慈宮養病,這一陣子對你的搜捕應該不會像先前那麼緊了。等我回宮後再找五哥商議一下,看看能否想出辦法先讓你自由……”
他話還未說罷,雙澄卻忽然抬起頭,怔怔看著他的眼睛。
可是她雖然望著九郎,卻像是隔著千萬重煙靄。九郎更覺不對勁,還未及開口詢問,雙澄卻低聲道:“自由?阿容,我已經很久都沒有自由了。”
她這樣說了,九郎的心便沉了一沉。躊躇片刻,他低著眼簾,輕輕握住她的手,道:“對不起,是我沒有為你安排妥當。”
他甚少主動向人道歉,雙澄聽著這話語,心頭不是滋味。她用力呼吸了一下,攥了攥他的手指,道:“可就算你想盡辦法,官家和太后的命令也是無法違背的,不是嗎?其實,錯並不在你。”
九郎的心裡隱隱浮起一絲不安。
她低頭看了看九郎的手,隨即鬆了開去。過了片刻,才壓抑著情緒道:“阿容,我想離開這裡了。”
她說完這句話之後,甚至沒敢看他一眼。寂靜的內室裡,只聽到兩人的呼吸。
九郎想要說些什麼,可許許多多的念頭在心中轉瞬即逝,紛亂錯雜。他有一瞬甚至覺得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或是雙澄表達的並非他所想的那樣。
看著她那低垂的眼睫,九郎強自鎮靜了下來,勉力笑了笑,問她:“是覺得這地方不好嗎?那我叫元昌給我們換個去處。”
“不是。”雙澄搖頭,紅著眼眶道,“我不想再留在汴梁,反正再這樣下去,也沒有任何希望……還不如我趁著這機會走了,以後你也會過得自在些,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