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府上還不夠亂啊,程浮還要攪合這些人來,混球。”
感嘆完畢,她又深呼吸幾下,平復紊亂的心跳,思量著待會去哪尋程浮,每月一次還賬時,便是程浮歸家日。只是,出門時是站著出去,回府時便是躺著進來。哪一次他都醉得夠嗆。
楚江說他需要先見見程浮,近距離熟悉此人,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以便改造計劃能順利進行,免得出現先前那般意外事件。
在哪裡能找到程浮呢?答曰:酒館。
應該從哪一家入手呢?秦嫣仰臉望天,只見天際遼闊,白雲飄飄,陽光明媚,溫暖宜人。一派大好天氣。
沉浸在如斯美景中的她,驟然意識到一事,忙回神幡然四顧,果然渺然無人。秦嫣望著空空如也的右手,欲哭無淚。楚教主呢?
跑得太快,她把人給丟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新渣出場~~~程浮~~
☆、軟飯渣出場
時間:日頭蹭過樹梢,徐徐西下
地點:某家不知名酒樓
人物:程浮、楚江、米辭、秦嫣、酒客若干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酒樓一個安靜少人的角落桌上,此刻正有人一邊仰頭灌酒,一邊旁若無人斷斷續續地吟唱著。他早已爛醉。
束一寸寬的藏藍色絹帛抹額,額髮散落遮住左目,眉眼之間盡是頹廢自棄之意。相貌卻是好看得緊,即使醉成這般,舉止之間亦不失風流之態。嘴上留兩撇鬍子,修剪得很整齊,平添三分成熟男人的味道。
偶然抬眼,只見那醉眸籠了層濛濛的灰色,以至於讓人想起蒙塵珍珠,有種黯然的光華。光華是好的,可惜黯然掉了,而縱使黯然掉,光華依然是光華。
周圍酒客吃喝談笑,沒有露出絲毫異樣眼光。這些人眼不瞎耳不聾,自然看得見他。這個人行為明顯不同常人,而眾人卻熟視無睹,只能說明這種情況對此人已是常態,大家見慣不怪。
“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
“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復……”
手中一空,再沒酒液流入口中,他不覺止了吟唱,勉強支起腦袋,抬著醺醺眼眸望去。半晌,看清來人,他打著酒嗝笑道:“米辭,你搶我酒杯作甚?”
米辭板著臉不答,放下酒杯,伸手將一個人推至他面前。
醉眸朦朧,他只見此人一身明紫錦袍,面孔生疏,又笑道:“這人,沒見過。”伏在酒桌上,他做思考狀,“長相不錯,氣質不錯,莫不是新來的兄弟?”
米辭面上淡無情緒:“猜對了。”隨即為兩人介紹,“這位是楚江,夫人七侍。這位是程浮,夫人四官人。”
程浮一邊打量楚江,一邊執了酒杯道:“楚公子,能幫忙倒杯酒嗎?”
沉默好一會兒,楚江才拎了酒罈,給他滿上一杯。
一飲而盡,程浮拍上楚江肩膀大笑道:“楚公子倒是看得起程某。”
楚江沉默,目光憂鬱。
程浮把空杯舉向他,楚江抬手又為他滿上一杯。程浮大口飲著酒,笑問道:“楚公子,這個時間你怎會遇見米辭?難道你也有……同樣的喜好?”
楚江為他滿上第三杯,依舊沉默。
這時,米辭漠然地發了話:“有人將他賣入春風閣,恰好被我看到。”
程浮一愣,拍桌大笑:“賣入春風閣?楚公子真是有趣。”
米辭語氣不明道:“他初來此地,路痴又太呆,被人拐去賣掉很正常。人交給你了,夫人尋來你們一同回府。”
程浮還在搖頭大笑,笑得酒都喝不下去。
米辭冷哼一聲:“另外,轉告夫人,看好這位兄弟,再有下次我也懶得管。”語畢,轉身走了。
程浮又笑了一陣,終於慢慢止住。他伸出兩指,對楚江道:“這是多少?”
默了片刻,楚江道:“二。”
程浮點點頭,又加了一根手指,道:“這是多少?”
默了更久,楚江道:“三。”
程浮:“加在一起呢?”
默了半天,楚江道:“五。”
程浮長出一口氣,拍拍他的肩膀:“還好還好,只是有點呆,並不傻。我就說夫人不至於如此重口味。”
楚江:“……”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