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既然姑娘有邀,縱使刀山火海在下也要闖一闖。
第二年,他按照對方要求來到了未東,不過他沒碰上刀山火海,卻是遇到了春心大動的秦嫣。秦嫣一眼看中他,二話不說直接衝上去笑眯眯地問,不知這位公子是否有家室?若沒有的話,不知可否考慮入本門主後院,包吃包住包安全保障,優惠多多誠邀加盟。
正如程浮所說,秦嫣長相與氣質都是女人中拔尖的,無可挑剔。歐若吟思量半晌,認為她的要求不算過分,於是……欣然應允。
不過,他與寧微、米辭等人不同,他並不是常年呆在未東,因為他還有其他事情要做,或者說還有其他女子等著他憐惜。不過他每年都會按時回來兩次,算作稍盡夫侍的義務。
跟他情況相似的還有衛凌和曹胄,不過衛凌回未東次數以及時間不定,一般是看心情,而曹胄則是每年回一次,過來跟大家混個臉熟。程浮戲稱三人為“客座夫侍”。
歐若吟是細心的,所以他不久也發現了秦嫣的異常。有他在怎麼捨得美人獨自傷懷,所以當看到秦嫣孤身坐在水榭中時,他緩步行去,斂衣於對面落座,溫柔地笑著:“夫人,什麼事惹你不開心了?不知能否對若吟略講一二,或許若吟有幫得上之處呢。”
秦嫣抬眼衝他笑笑,搖頭道:“也沒什麼事,想來應是自尋煩惱吧。”
見她不肯說,歐若吟亦不強求,輕輕一笑如微風拂過,聲若樂起:“那若吟陪夫人坐坐可好?”他輕嘆著笑道,“未東景美人美,實非他處能比。”
秦嫣點頭笑道:“只要若吟不嫌乏味,坐到什麼時候都行。”
清風徐來,水起微瀾。岸旁細柳搖曳生姿,倒映在清澈的水中。光影交疊,仔細賞來別有一番趣味。
兩人一時默然,望著這四季如一的盎然春/色,心下各作思量。
許久,秦嫣柳眉蹙起又展開,展開又蹙起,絞著衣袖糾結好一番,終於輕聲開口打破沉默:“若吟,你有沒有喜歡過一個人?”乾巴巴地獨自思慮似乎並無補益,或許她應該跟人商量一下,聽聽別人的看法。歐若吟算是恰當的人選吧。
歐若吟目光如水,含情脈脈地看著她:“喜歡過啊,若吟就很喜歡夫人。”
秦嫣:“……”好吧,當她什麼都沒說。
歐若吟依舊微笑著看她,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語聲潺潺:“夫人喜歡楚公子?跟他鬧彆扭了?”
秦嫣臉上一熱,垂了眼睛,矢口否認:“沒有,你別亂想。”
歐若吟靜靜地望著她,笑道:“若吟還是第一次見夫人臉紅,夫人羞澀模樣好讓人心動。”
秦嫣:“……”
頓了頓,歐若吟又道:“夫人你是喜歡楚公子的吧,其實若吟能看得出來。因為你看他的目光與看我們是不一樣的,怎麼說呢?會不自覺流露那種小女人的嬌態,有點任性,有點撒嬌,最重要的是全心全意的信任與依靠,這是我之前從未在你身上見過的。”
秦嫣輕咳一聲,面飛紅暈:“若吟最近眼神不太好吧。”
歐若吟輕輕一笑,只是這笑容中除了溫柔外又多了一分深沉:“可是夫人,寧公子呢?”眾人皆知寧微喜歡秦嫣,因為寧微從不掩飾自己對她的情意。
他又道:“雖然我不知道你們之間有何種過往,但若吟還是要提醒夫人,考慮或者說注意一下寧公子。這些年我見過不少人,卻沒有人能像寧微這般讓人看不透,他太過平靜,我總覺得哪裡有點不太對。”停了須臾,他笑著道,“何況夫人看他的目光也是不同的。”
秦嫣沉默,面容逐漸失了血色,半晌勉強笑道:“他遲早都要走的。”長嘆一口氣,她微微側臉,借樹蔭掩了面上神情,“曾經我一直想著嫁他,可是時過境遷物非人非,早就無可挽回了,我跟他早就不可能了。”
歐若吟凝視著她,溫柔地笑:“就像夫人跟我們一樣,都是不可能的嗎?”
秦嫣猛然轉眼,目光一瞬變得銳利,像劍般銳利,像劍般泛著寒意。
起身舉頭上望,碧藍的眼眸中映了碧藍的天空,歐若吟依然溫柔:“夫人,未東究竟有多少秘密?”
秦嫣語氣冷下來:“無論有多少秘密都是本門內部的事,還望若吟收起好奇心。”
清風吹過,雪白長袍翩然輕動,唇畔笑意加深,歐若吟右臂屈起,右手貼向左胸,俯身,彎腰作禮,啟唇:“是,夫人。”他一向不拒絕女人的要求。
秦嫣沉沉望他一眼,轉身離開。
心事又多了一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