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柳眉倒豎,恨得咬牙切齒:“吾靠,重雲你有膽,來跟老子走上幾招試試看。”
重雲掩口一笑,媚色無限:“我有自知自明,可沒這膽量。”
東方拍桌怒:“沒膽量你過來搭個鳥話。”
“不就是走上幾招嗎?重雲你退下,我來會會東方,看她囂張到幾時。”一襲黑色輕紗,額髮斜斜散落,目光亮如辰星,手持一枝新鮮梅花,悠悠行來。顧盼之間,氣勢凌然。
東方神色一滯,立刻轉向秦嫣,嘟囔道:“門主門主,她們這麼多人欺負我一個,你可要為我做主。”
秦嫣默默扶額,無奈道:“你平時消停些少惹她們,她們又豈會平白無故來惹你?”
東方沒討到同情,轉身瞪了那黑紗女子一眼,翻眼道:“韓筱你也別得意,等我功法修到第九重,打得你跪地求饒。”
韓筱抬手掩了掩散落的額髮,勾唇輕笑,飛一記眼刀:“你來啊,我等著。”
聚在一起就鬥嘴,真是小孩子脾性。秦嫣扶額半晌,指向坐於旁邊微笑不語的兩名華美女子,諄諄教導道:“你們學學人家葉梅和曹娥,都文靜一些。這麼大的人了還沒個正形,讓我怎麼放心?”
東方眼珠轉動打量葉梅和曹娥,一拍額頭,恍然大悟道:“吾靠,葉姐和曹姐前腳剛出門,後腳就嫁入了大戶,莫非現在的成功男人都喜歡文靜的調調?”
其他人忙審視自身,爾後同樣作恍然大悟狀。只有一人例外。那人靠於亭子一角坐了,一直安安靜靜地未出一聲,垂眼輕撥著一朵梅花,似乎對眾人的嬉鬧聞所未聞。
韓筱轉向那女子,眼睛一亮,反駁道:“不一定吧,田甜好像更文靜,怎麼她沒嫁入豪門?”
風乍暖又眨了眨眼睛:“田甜不是文靜,是害羞啦。害羞和文靜可不是一個意思?小甜甜,你說是不是?”
田甜手一抖,差點把梅花跌了,忙抬眼看向眾人。待見大家都在盯著她時,如玉面頰頓時紅如天邊晚霞,她囁嚅道:“暖暖姐、門主,我……我……”“我”了半天也沒“我”出下文,一張臉羞得通紅。
秦嫣輕笑一聲,替她解圍:“田甜年紀最小,你們這些做姐姐的讓著她點,別開她的玩笑了。”掃視眾人一眼,疑惑道,“哎,少歌呢?”
東方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哼道:“她還能去哪?未東一年下一次雪,外面滿地都是半大男孩,她不知又荼毒哪家的去了?吾靠,老草吃嫩牛,整個一正太控。”
秦嫣“噗”地笑出來:“東方你……”隨後搖搖頭,又道,“你注意點。這話若被少歌聽去,下次又是一頓好鬧,看還有誰站在你這邊。”
東方頗受打擊,愁眉苦臉道:“門主,你總不能讓我不說話吧?”
風乍暖笑嘻嘻道:“門主,給她塞個馬嚼子,看她如何多嘴。”
東方火氣頓時上來,身形一轉,迅疾抓向風乍暖。不料,對方早有準備,飛身後撤及時避開去。
東方還欲再出招,這時秦嫣出手制住她的下一步動作,笑勸道:“好了,今日是煮酒賞梅,大家別顧著鬧把這事忘了。來,我先敬你們一杯。”語畢,舉杯,仰頸一飲而盡。
月光如水傾瀉,塊塊墓碑沐於其中,顯出一種似青非青的淡淡光彩。夜色淺淡,涼風襲人。
仰頸一飲而盡,秦嫣輕放下空了的一隻酒罈,眼中亦空了下去,空洞茫然,似乎陷入回憶之中。
因這代門主為女子,能力略顯欠缺而陰氣又太重,是以抵擋不住反噬,導致未東防護陣提前破裂。本來十年才需修復一次的防護陣於第五年便出現裂痕。
她發出第十九代門主之令,命九位死士速回未東,商議修復事宜。
抿了口酒,她笑容裡掩著淡淡的愁緒:“這次大家來得匆忙吧,不知事情可安排好?是否尚有未竟之事?”說完先轉向蘇月,頷首笑道,“阿月最長,你先來吧。”
蘇月同樣抿了口酒,搖頭笑道:“沒有,諸事安排妥當。”
葉梅一直沉靜端坐,這才亦笑著發話:“安排妥當。”
依次是曹娥、風乍暖、韓筱、少歌,皆答安排妥當。待到重雲之時,只見她摩挲著酒杯沉吟片刻,道,“門主,我有一事相求。此次如果不能安然身退,還請門主代重雲赴一場約定。”
秦嫣還未開口,風乍暖搶在她前面笑嘻嘻道:“自己的約定自己去赴,麻煩門主做甚?”接著挑眉笑得不懷好意,“哎喲,重雲這般鄭重,莫不是與哪位情郎的約定?重雲啊,看在姐妹一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