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的。
第二天,聶家的人陸陸續續的回來了,聶爾始終都關在房間裡,閉門不見。直到外婆家的表姐來了,她才開了房門,眼淚不自覺的跌下來,她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只是緊緊的抓著她的手“帶她回家,姐,你帶我們回家。”
柏清伸手抱住了她,“好,我們回家。”
聶家老爺子是個要面子的人,見柏清要帶柏禮韻回去安葬,柺杖差點被敲斷家裡的地板。
柏清在來之前就已經讓人弄好了離婚證書,車子冰塊一眾都準備好了。
聶爾簡單的收拾了一些東西,自己的就撿了兩件衣服,聶母的東西她一樣都捨不得丟,她梳頭時常用的木梳,她抄寫過的佛經,她親手養活的綠蘿……
“爾爾,你怎麼這麼任性?”
一向對她照顧有加的小叔聶明緒站在門口質問道。
若是放在平時,聶爾肯定有些難過,少不了要去說幾句,可是她已經筋疲力盡了,甚至不想再跟聶家人有一絲一毫的關係。
“爾爾,收拾好了麼?”柏清走進來,看都沒看站在門口的聶明緒,她見聶爾神情黯然的撫摸著綠蘿的葉子,一時也有些心酸。
她走過去,端起那盆綠蘿,“爾爾,走吧。”
聶爾走出聶家大門,她回頭看了一眼,聶遠聶向傑跑過來,一個抱著她的手臂,一個抱著她的腰,兩個人都哭的稀里嘩啦。
聶明啟也站在門口,神情有些滄桑,彷彿一晚上過去老了許多,她再也不願意多看一眼,坐進車裡後閉上眼睛。
外婆家的家規可以說比聶家要正統的多,一般嫁出去的女兒就很少會有來往,就算有來往也就像是客人一般,等進了柏家,聶爾一眼就看到外婆站在門口,老人的頭髮已經染上了一絲銀白,一把抱過她,”爾爾啊,苦了你了,回來了就好。”
聶爾忍著忍著眼眶還是紅了。
後聶母一系列的喪事都由柏清接手,聶爾接手了外婆的事,她就待在聶母的靈堂裡,一遍又一遍的誦著心經。
喪禮過後,聶爾求著表姐幫她改姓。
“你當真?”
聶爾點頭,“真的,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