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的心肝轉身瞧向來人。
“亞……亞斤啊,你也……也這麼早……早啊!”他看著面前這個一身白色柔道服、雙手抱胸的女人,連話都說不太利索了。餘光瞄到她腰間那根黑黑的腰帶,腿肚子一下子軟了,支吾著:“你……你升級了啊?”
徐亞斤放下手,隨意地抓了把長長的馬尾辮,說得不甚在意,“是啊,上星期剛升到黑段。瞧著很久沒找人練過了,這手有點癢。”
她說著,兩手交叉著握住拳,指頭對指頭“咯咯”地摩擦起來。
“哦……那你找……找人練……練去吧,不打擾了。”陳軍撫了撫發軟的小腿,直起身就想往辦公室躲。
徐亞斤一把拉住他的西裝領子,笑得特溫柔,“別啊,這麼早律所就你一人,我找誰去啊?”
陳軍想死的心都有了,本想早點來拿了資料就走人,誰知道這兇婆娘來得也這麼早。他真懷疑身上是不是被裝了監聽器了,搞不好還是昨天楊光身上那個!
他轉過頭,艱難地擠出一個笑容,“不早了,在過幾分鐘他們就來上班了。”
“可我就看上你這身板了,瞧著多結實啊,可以讓我多扔一會。”徐亞斤對著他又是燦爛一笑,像朵萃毒的玫瑰,誰沾上誰就死。
尼瑪我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律師啊,除了那張嘴皮子是硬點,其他都是貨真價實的人肉啊!陳軍使勁地扒著門框,急巴巴地喊著:“徐亞斤,我待會要上庭啊!”
一聲沉悶的關門聲阻隔了他的哀嚎,也關住了徐亞斤的那句“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
律所的兩個小實習生有些哆嗦地抱了抱手臂。
a:“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b:“好像有人在講話。”
a:“不對,明明是撞擊聲……”
兩人掃了一圈空蕩蕩的辦公層,縮著身子悄聲說道:“我們不是撞鬼了吧?”
……
幾分鐘後,大家都陸陸續續地來上班了。楊光也拎著兩個藍色的食盒子,跟著眾人踏出電梯,臉上紅撲撲的。
大家對他和善地笑笑,卻不敢再跟他開玩笑。現在整個“亞軍事務所“的人都知道楊光歸徐亞斤所有,這兔子一樣的漂亮的男孩最大的殺招是“眼淚汪汪”,他們要是把人給惹哭了,還不知道要被“三笑女王”怎麼整呢。
那個目前為止第一個把這兔子“惹哭”的人,此刻就在辦公室裡遭受著慘絕人寰的虐待……
“徐亞斤,你……你冷靜點!”陳軍右手捂著背縮在沙發裡,左手擋在身前做著推舉的動作,好似這樣就能擋住女王的進攻。
徐亞斤氣急了從來都是動手不動口,懶得罵人,直接一個飛毛腿就飛了過去。
“啊!”陳軍右手被踢得一陣陣地發麻,無力地垂了下來。不會斷了吧?
他白著臉求饒:“我真的錯了,下次再也不動他了。這次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是也跟著的嗎?”
“跟著?”徐亞斤撩起柔道服的衣襬,一腳踩在茶几上,一手撐在腿上俯視著他,“你以為他真的是傻子嗎?讓他打扮成那副模樣?我告訴你陳軍,誰也不可以作踐他!”
她是真的生氣了,恨不得把這死男人剝光了扔到大街上讓人觀賞!
“我絕對沒那個意思!”陳軍跟被點了癢穴似的突然從沙發上蹦了起來,臉上既嚴肅又懊悔,“我真的沒想那麼多,只是案子迫在眉睫,我實在找不到人了,手頭上就楊光這麼一個漂亮的。”
他有一句沒敢說,“如果你那時候答應了去找那劉胖子,我也不會把主意打到楊光身上去。”
徐亞斤揉揉眉頭,眼裡仍然盛著怒氣,“以後就算是我去,也不會讓楊光碰這些事!你給我記住了,別再有下一次!”
說完,她右手急速出拳,照著陳軍的左眼就搗了過去。打完,拍拍手,邊往外走邊輕飄飄地說道:“給你留隻眼睛,待會上庭好好表現。”
“嗷……”
楊光熟門熟路地來到徐亞斤的辦公室,裡裡外外搜了個遍,也沒發現人影。他皺著眉不解,剛電話裡女王明明說已經來上班了呀?
他轉了半天,還是沒有人,急的放下食盒子就衝出了辦公室。只是才到外面,就看到一群人圍趴在對面辦公室門上,不知道在聽什麼。他對八卦向來沒有興趣,一心只想著找徐亞斤,抬腳就要往前尋去。
只是他還未走兩步,那門便嚯地打了開來。徐亞斤開啟門的時候,好幾顆腦袋來不及躲開,嘭地撞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