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發生了就是發生了,她再厭棄自己,再排斥他折磨他,也不能阻止進一步的發酵昇華。
好幾天,她就跟他一起待在小販中心的燒鴨排檔,他在玻璃檔位後面斬骨賣燒鴨,她就坐在外面角落的位置靜靜看他。他穿T恤沙灘褲,系一條圍裙,不帶一個隨從,沒有前呼後擁的榮耀,看起來與尋常小販沒什麼兩樣。只是更帥氣一點,更有力量,口甜舌滑,左右逢源。
誰也想不到他背上有野性的刺青和虯結的疤痕,想不到他為了在乎的人可以與人爭強鬥狠到什麼樣的程度,更想不到他身體大動脈會產生血栓入心入腦,隨時有生命危險。
他朝她笑,中午晚上陪她一起吃燒鴨飯或者喝鴨粥,總把鴨腿留給她。
蘇苡也很快融入這種氛圍裡去,為客人斟涼茶,把點好的飯和粥端到桌上擺好,客人吃完後再麻利地把桌子收拾乾淨,晚上不管忙到多晚,都跟段輕鴻一起陪陳祖平喝完晚茶才回酒店。
一家人聚在一起的時光總是美好的。段輕鴻樂不思蜀,夜間累極了還不肯入睡,抱著蘇苡低聲道,“不如去考本地的醫生執照?我真想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下去。”
蘇苡睡意朦朧,“那也不用考執照啊……”
“你真打算就這麼跟我一起看檔作燒鴨妹?也好啊,我是燒鴨仔,娶個老婆作燒鴨妹。”
“唔……”她已經聽不清他說什麼,但還記得交待,“別忘了跟醫生預約好的,術前檢查……”
果然是專業人士,三句話不離本行。
段輕鴻失笑,在她額頭印下晚安吻。
術前檢查一切順利,連醫生都說,段輕鴻年輕,身體底子好,又有強大的意志力,撐過這回手術難關不成問題。
他換好病號服盤腿坐在病床上,蘇苡問他,“真的要瞞著你爸爸嗎?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