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前面就是大路,你先藏起來!”這小路太偏僻,偶爾有人和車,見他們這樣追跑都只敢遠遠避開旁觀。唯一好處就是不少犄角旮旯,樓與樓之間的建築縫隙也可以藏一個人。
她把蘇蕁推進去,自己繼續發足狂奔引開那些人。
怕什麼來什麼,才說不能連累家人,蘇蕁剛到就陪她一道遭罪。
江臨一年上頭大半時間都以溼熱天氣為主,這樣再跑下去,蘇苡也覺得受不住。但除了咬牙堅持還能怎麼辦,難不成指望有人從天而降來拯救你?
然而有時世事就是如此奇妙,窮途末路的時候有騎士坐騎突然在面前停下,頭盔扔到她手裡,“上車!”
騎士騎的不是白馬,而是能讓所有公路騎手都血脈賁張的全新杜卡迪機車。他在優美野性的鋼鐵線條上俯低身體,機車短尾高高翹起,剛好再夠一個窈窕身影與他的後背完美嵌合。
這車有個貼切邪魅的名字叫Diavel——惡魔。
即便那人臉龐五官,聲音眼神,全都藏在盔甲後面,蘇苡自己也正跑得一顆心都快從喉嚨跳出來,可還是一眼——僅僅一眼,就認出車背上的人是誰。
他伸手拉她,體溫彷彿能夠穿透機車手套傳遞給她,於是她連猶豫的時間都沒有,稍稍借力就跨上車背,攬緊他的腰身,絕塵飛馳,把追他們的人都遠遠甩在後面。
車速太快,所有聲音都會被吹散在風裡,他知她聽不見,一切全靠肢體語言,把她手臂圈在腰間重重一拉再在手背上一按,此刻最緊要的叮囑都在不言之中。
攬緊一點。
蘇苡把臉都貼在他後背,一半是因為慣性,一半是因為摟抱太緊,就像溺水的人在海水中載沉載浮,他是唯一的浮木。
機車在大街小巷穿行,所有街景都像飛速拉動的畫片,迅速往後飛去。她從未試過這樣的感受,過去就算爭強好勝也是駕四輪跑車,肉包鐵,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