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夕陽的暈黃中,是那麼的溫馨,柳森的心裡陡然有了一股暖意,心裡企盼,但願這是個好兆頭。
女招辦主任從鏡片後看著眼前這個陽光帥氣的大男孩兒,有些不耐煩地:“怎麼又是你?不是告訴你了嗎,錄取的話,通知書會寄給你們的。你都來了多少趟了?”
柳森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但依然笑著:“我女朋友,想進音樂學院都想瘋了,我………”
女招辦主任見柳森這副模樣,動了惻隱之心:“你女朋友,是叫霍思吧 ?”
柳森一聽到霍思的名字,笑逐顏開,討好地:“對對對,主任記性真好。”
招辦主任一邊在一疊錄取通知書裡翻找著,一邊說:“是我記性好嗎,換了誰遇到你這樣的,想不記住都難哦!”
柳森在旁附和著,眼睛卻一直緊張地看著那疊錄取通知書。只見主任從裡面抽出一張:“喏,錄取了,這幾天已經陸陸續續寄了,瞅你這個著急勁兒。”
柳森###的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連忙一再的確認:“真的?錄取了?”
招辦主任看著柳森,有些被他的情緒感染但也讓他弄得很無奈:“錄取了,籤個字,拿走吧,這回可別老來煩我。”
柳森高興地有些不知所措,拿筆的手抖著,找不到簽字的地方。招辦主任更加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指了指:“別激動了,籤這兒。”
柳森迅速地簽上字。主任仔細看了看:“小夥子,字兒寫得不錯。”
柳森笑了笑:“我是學設計的,練過書法、繪畫。”
這回女主任態度友好並欣賞地:“那你跟女朋友是琴瑟相諧了。”
柳森從招辦主任手裡接過錄取通知書,一時不知說什麼好,恭恭敬敬地給主任行了個禮:“謝謝您,主任。”
女主任被逗樂,說:“還不趕緊給女朋友報喜去?”
柳森歡天喜地地答應了一聲,為了在人前不至於失態他極力按奈著心中的喜悅,沒有撒腿就跑,可出了辦公室,他就管不住自己了。拿著這張對於霍思和他來說有著太多太多期盼和意義的錄取通知書,想象著霍思知道這個好訊息時會有的幸福、快樂的表情,他便更加的迫不及待的想見到她,因為看著霍思幸福、快樂,他才擁有奮鬥的喜悅和享受幸福的動力。
柳森從轉門進來走進酒店大堂,遠遠地、深情地看著正在專注地彈著琴的那個優雅蒼白女孩兒——霍思,她是那麼的恬靜,那麼的專注,那麼的深情,她與音樂,彷彿就是前世的因緣,柳森很難想像,如果霍思不彈琴,琴旁沒有霍思,那將是一幅多麼缺少美感的畫面。霍思是為琴而生,琴也是為霍思而存在,什麼叫諧調、融洽,這就是了。一曲終了,霍思習慣性地朝柳森這邊望了望,嘴邊漾起的微笑,只有柳森能感覺得到,兩個人很有默契地用眼神交流,霍思繼續彈奏下一曲,柳森手託下巴專注地聽,今晚的琴聲,悠揚得如同仙樂。
《城·事》七(2)
霍思演奏完最後一曲,優雅地站起身,禮貌地朝聽眾行了一個禮,款款地朝柳森走來。柳森摟著霍思,兩人漫步在回家的路上,街燈亮了起來,平日裡再普通不過的夜景,在柳森看來都是那麼值得去欣賞。人行道邊的一花一草,似乎都帶了生命,朝著他倆閃著明亮的眼睛,怒放的月季,在晚風中搖曳,柳森很想摘下一朵送給霍思,但他不###心,撥弄了幾下月季花瓣,手上似乎有餘香,放到霍思的鼻子底下,讓她去聞,霍思奇怪地看他,覺得今夜的柳森跟平時好像不大一樣,她挽住柳森的胳膊,搖晃了幾下,柔聲地:“怎麼了?表情那麼怪?”
柳森故作沒事地:“是嗎,怪嗎?怎麼個怪法?我看你是少見多怪。”柳森颳了一下霍思的鼻子,按奈不住喜悅,聲音裡都是滿滿的###。
“快說嘛,你要再不說,我生氣了。”霍思故意脫離開柳森,嘟起嘴,裝做生氣的樣子,柳森一把又給她攬了過來,仰望星空:“我不說可是為你好,怕你聽了,承受不住。”
霍思看柳森那詭秘的表情,越發地莫名其妙:“討厭,怎麼變得這麼婆婆媽媽?”
柳森看到霍思又好奇,又著急的表情,猛地站住,變戲法似地把錄取通知書在霍思眼前一晃。霍思伸手去搶,柳森不給,兩個人在街上跑鬧著。突然,霍思蹲下,哎呦了一聲。柳森忙迴轉身跑過來,一臉的自責、緊張:“怎麼了,思思,是不是不舒服了?”
霍思突然站起來,一把從柳森手裡奪過錄取通知書,露出得意無邪的孩子般的笑容。柳森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