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那一次,自己在單位崴了腳,沒有人管,還是渺渺,在得知自己崴了腳後,從隔著半個城市的父母家中跑過來將自己接到醫院,然後一直到將自己送回家,安頓好後,又囑咐了一大堆,這才回去。
吳莫琦想著。想著,就這樣慢慢的走了家門口,望著這個家,吳莫琦的心裡突生一股悲涼:這個家,從今往後,就只有我自己一個人了。。。。。。
翌日,吳莫琦頂著一對熊貓眼去上班。“唉,吳莫琦,你怎麼又來這麼晚?”單位裡那愛挑人毛病的老闆又在找茬。
“哪有?這不還有幾分鐘嗎?”吳莫琦並未覺得有什麼不對。
“好啊你,都敢頂嘴了,你是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你?嗯?說你來晚了就晚了,看著我幹什麼?還不去幹活?”吳莫琦無奈,只好走過去開始幹活。
“呦!吳莫琦,你今天膽子怎麼變得這麼大了啊?都敢跟boss頂嘴了,怕是這個月你的獎金
都要被扣光了吧!”那個boss所謂的侄女跟她的姑姑簡直一個德行,吳莫琦不想理會,我忍。
“唉,我說,你怎麼又弄錯了?跟你說過幾次了這個東西不是這樣弄的,不是昨天剛教的你嗎?
瞧你那記性,什麼都記不住你乾脆就不要乾了啊!回家讓你父母養你去吧!”吳莫琦放在身側的
手攥了又攥,最後還是鬆開了。
“是,我記性是不好,但不代表你就可以這麼羞辱我。”吳莫琦在心裡這麼想著,只是沒有說出來而已。其實,吳莫琦的記性確實不好,自打她有記憶以來,她就覺得自己經常記不住事情,嚴重的時候就連當天中午都想不起來早上吃的是什麼。
有時候甚至還會迷路,但是最後還是會找到回家的路。為此,吳莫琦也去醫院問過大夫,而大夫也說沒有什麼問題。可是隻有吳莫琦自己知道,她的症狀一天比一天嚴重了,或許有一天,她將再也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女A:“喂,你幹完了沒有?磨磨蹭蹭的,快點啊!把這些東西都給我搬進去。”其他的人聊天的聊天,打電話的打電話,只有吳莫琦一個人在搬東西。突然,她感到腳下被人絆了一下,手中的東
西一下子掉到了地上。
女A:“你幹什麼呢?搬個東西都能弄到地上去,你說你還有什麼用啊!啊?還不快點撿起來。”
女B:“就是,你看她笨手笨腳的,腦子也不好,真不知道咱們老闆怎麼會要她這種人。”吳莫琦聽著同事的奚落,卻沒有反應,因為已經習慣了。
女A:“是啊!要是我啊!早就把她開了。”
女B:“這你們就不明白了吧!她這種傻子,什麼事也不懂,咱們的活都可以交給她一個人幹了!反正她第二天都會忘記咱們對她做了什麼的。”
“愣著幹嘛?還不快去幹活?”女A推了吳莫琦一把。吳莫琦的頭一下子撞到了機器角上,疼的她一陣眩暈,同時,心裡的火也是“蹭蹭”地往上冒。
這時,吳莫琦的眼角看到了機器上的一把刀。她的手慢慢拿起了那把刀,指著女A說道:“你以為我真的全都忘記你對我做過什麼嗎?告訴你,我已經忍你很久了,你最好給我安分一點,否則,我可不確定自己能幹出什麼事來。”
女A嚇了一跳,但很快鎮定下來:“呦,傻子都會威脅人了啊!你嚇誰啊?有本身你來,往這砍,來啊!”說著,抓著吳莫琦拿刀的那隻手往自己的脖子上放。
吳莫琦往回抽手,但女A卻是不依不饒的抓著吳莫琦的手不放,眼看矛盾漸漸升級,身邊的人也只是看著熱鬧,沒有一個出來勸架的。
突然,女A被地上的雜物絆倒,吳莫琦因為被抓著手,也跟著倒了下去。就在那一瞬間,吳莫琦手中的刀真的划向了女A的脖子,瞬間,鮮血噴湧而出,噴的吳莫琦一臉一身全都是。
“殺人啦,殺人啦!!”聽著同事們不斷的叫喊聲,吳莫琦嚇壞了。“我。。。我不是故意的。。。”她急切的想解釋,可眾人都對她避之不及,紛紛遠離她的身邊,沒有一個人聽她的解釋。
那一刻,吳莫琦絕望了。她知道,自己殺了人,難逃一死,她跑了出去,沒有一人趕去攔她。她來到了江邊,站在欄杆上,看著那濤濤的江水,似乎在那江水之中,看到了,渺渺的笑臉,那一刻,她只想抓住渺渺。
她跳了下去。。。。。。
三日後,她的家人為她舉辦追悼會。渺渺也在其中,哭的肝腸寸斷。冥冥中似乎有聲音在對她說:“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