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儘量滿足你。”資本家慈眉善目好象狼外婆。
“我希望一週能有一天休息,最好是週日,我的孩子太小,需要我照顧。”車曉靜咬咬牙,破釜沉舟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等著狼外婆摔掉電話罵她得寸進尺。
電話裡一片沉靜,車曉靜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校長已經結束通話電話不再理睬自己而自己沒聽見忙音,七上八下的想著自己是不是也應該放下電話。
“好吧,你每週的週日休息一天。”
狼外婆大發慈悲,車小紅帽喜上眉梢,眼睛閃閃發光,嘴角已經情不自禁的上揚,心裡高興的“撲通撲通”一陣亂跳:
誰說這世界上沒有好人,是我們原本把人想的太壞了。人之初、性本善。上帝關上了一扇門的時候,又為我開啟了一扇窗。
“車老師,你在嗎?”
“我在。”
“那你接受我的邀請來學校幫忙了?”狼外婆的慈祥讓車小紅帽的心被熨帖的舒舒服服,還有一絲溫暖。
“是的。”
“你這週六早上八點來上班吧,直接去找負責管理的朱老師,她會告訴你都幹什麼。”
“我不是晚上五點上班嗎?”車小紅帽有點疑問。
“哦,宿舍剛租下來,你先來熟悉一下環境。”外婆脫去外衣變成大灰狼,赤裸裸的舉起了手中的刀,車曉靜頓時有一種上賊船的感覺。
我是資本家,你是僱工,我發工資給你,你千萬不要搞錯方向、擺錯位置。你的剩餘價值創造了我的財富,我付你的工資養活你的全家。
別說我剝削你,靠著我的剝削,你能生活的更好。
也別用鄙視的眼神看著我,沒把自己變成資本家之前的日日夜夜,我混的還不如街上的乞丐。
週六的早晨,車曉靜如約來到學校,見到了身材矮小、梳著短髮、胖胖的朱老師。
朱老師帶著車曉靜來到學校旁邊的一棟舊式居民樓,看樓房的樣子是上世紀八十年代的產物,牆皮已經基本看不出本來的顏色,偶爾還有幾塊脫落,露出裡面水泥的本色。
學校租的房子在五樓,兩房一廳,南北兩個臥室加上一個小小的客廳,獨立衛生間和廚房,這在當年已是極好的房子。推開房屋大門,車曉靜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老式過氣的裝修自不在話下,厚厚的灰塵佈滿了房間的犄角旮旯,亂七八糟的雜物隨處可見。廚房的牆上、灶臺上積攢了一層不知道有多久沒有收拾的油汙,衛生間裡的馬桶汙穢不堪,更不用說貼了白色方塊瓷磚的牆上已經由於長期淋浴留下了道道黃色的痕跡。
真不知道上一家租這房子的是什麼人,是他有本事把房子住成這樣,還是能忍受在這樣的房子內居住。
車曉靜不知所措的看著朱老師。
“車老師,你得儘快把房間打掃出來,這幾天正安排進床呢。”
看著車曉靜還站在那發呆好象沒聽懂,朱老師接著說,
“校長沒和你說嗎,自己管理的宿舍衛生自己負責打掃。”
原來這世界沒有免費的午餐,好人和壞人其實沒有什麼分別,關鍵是看你的立場在哪一邊。
“你一會兒跟我一起去找總務老師,在他那領膠皮手套、垃圾袋、洗潔精、水盆、拖布、掃把,對了,還有鋼絲球,沒有那個你幹不了活兒。”朱老師一邊把房間的鑰匙交給車曉靜,一邊絮絮叨叨拉著她下樓。
“中午要是幹不完就在學校吃飯,這幾天都在忙著開學的事,學校提供午飯,你十二點到教學樓一樓左邊第一個屋,大家都在那。”
車曉靜一個人坐在五樓的房間裡,眼前擺放著一大堆在總務老師那領取的各種打掃衛生的用具,心情複雜。
在單位也參加過集體勞動,象每年的植樹節,全市開展建立衛生城活動,黨員活動日,市民衛生日等各種義務勞動,包括到社群居民樓道清理小招貼,車曉靜都乾的兢兢業業,沒有因為“義務”兩個字而偷懶藏奸。
現在、面對著這個雜亂骯髒的房間,她有點弄不清楚自己究竟是舍務老師還是負責打掃衛生的清潔大嬸,要不就是自己對於“打掃衛生”的理解和校長存在著很大偏差。
永遠是買的沒有賣的精,伸手接過五斗米的時候,原本挺直的腰其實已經彎曲的站不直了。
生活讓我們學會了妥協。
當李可拎著兩個盒飯和兩瓶飲料推開五樓宿舍的門時,車曉靜已經把南北兩個臥室和客廳收拾出來了,彼時正帶著膠皮手套拿著鋼絲球,在廚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