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力地敲打他的胸膛,他卻絲毫不理會,依然忘我地享受這一時刻,努力想敲開她的齒關,她卻咬緊牙,閉緊唇,不給他一絲鑽入的機會。誰知他卻趁她不注意,探進了她的口中,深深地觸到她溼/熱的舌。
他愣神之際,她用力推開他,臉上的神情複雜難辨。初吻是要留給最愛的人,不是嗎?如今,卻被一個只有幾面之緣的人奪走,真是太可惡了!為什麼他如此霸道,霸道地不去考慮別人?
外面又傳來了敲門聲,越來越急,藍昕滿腦子只想離開這兒,便不加多想,迅速開啟門,低頭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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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抹掉他留在自己唇上的痕跡,藍昕用力地抹著唇,口紅都被抹得暈染開。她一頭鑽進女洗手間,用力地關上門,取出隨身帶的溼巾,想把口紅全部擦乾淨,擦了一遍又一遍,好像怎麼擦也擦不掉他留下的淡淡香氣夾雜著酒氣的味道。
其實,應該早一點推開他的,不是嗎?為什麼在那麼緊要的關頭,她卻一點也無法制止他?忽然之間,她很討厭現在的自己,很想與他劃清界限,卻有點力不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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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顧以菲走出酒吧時,藍昕已然有了點醉意,方才她坐在吧檯,喝了不少威士忌,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喝了幾杯,但此時胸中好似有一團火焰在燃燒,燒得她一陣難受。
“讓你少喝點,瞧瞧你現在的樣子。”顧以菲扶著微醺的藍昕,站在了路邊。
“以菲,我跟你說,以後咱要隨身攜帶防狼噴霧器,專治那些色/狼。”藍昕的步子有點不穩。
藍昕在酒吧裡跟顧以菲講述自己的悲慘遭遇後,顧以菲非但一點也不同情她,反而捧腹大笑,說:“沒想到看起來無往不勝的你,竟然會被色/狼揩油,真是奇蹟。”至於那個及時趕過來的肖凌騏,藍昕自動遮蔽了,而是跟顧以菲說自己如何踩了那個色/狼衝出重圍的。
顧以菲不放心讓她一個人回去,說:“要不我先送你回去?”
“不用不用,多麻煩,咱又不同路。”顧以菲說完想起了自己的車還停在酒店門口,便對顧以菲說,“我的車還停在昨天咱去的那家酒店,我們先打車到酒店,你開車送我回去,再打車回去,怎麼樣?”
顧以菲一聽完,立刻拒絕道:“太麻煩了,你這腳回去再冷敷下,明天就能好。”
“要是不能好,你明天去幫我開走,知不知道在酒店停一小時的車得收十五塊錢。”
“好好,我答應你。”顧以菲招手攔下了一輛空計程車,把藍昕塞到了後座上,自己在她的旁邊坐下,先跟司機報了藍昕家的地址,隨後跟藍昕說:“我先送你回去,你到家了喝點蜂蜜水。”
藍昕想了想,腳崴了也不是兩三天就能好的,從包裡掏出車鑰匙和停車卡,遞給顧以菲,說:“先給你,明天跟你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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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以菲聽到手機響的時候,正在烈日下拿著話筒採訪一路人:“你能把你看到的情況跟我們詳細地說下?”她拿出手機,跟路人說:“抱歉,我先接個電話。”
藍昕跟她說腳還沒痊癒,讓她去取車,顧以菲正忙得很,只好迭聲說“好”。
等顧以菲忙完,去取車的時候已近黃昏。
她走到那輛銀色別克前,開啟車門,準備倒車時,卻發現前面的兩個後視鏡都沒了,心中忽地一驚,連忙給藍昕打電話,讓她過來。
“後視鏡怎麼會沒了?我放這兒的時候還有呢。”藍昕火急火燎地趕來,一臉著急地跟顧以菲說。
“你先別急,再看看車裡有沒有少什麼?”顧以菲提醒她。
藍昕忙鑽到車裡檢查,探出腦袋時,額頭上已佈滿細汗,倒吸了一口涼氣說:“還好,沒少東西。”
“那一定是有人盜走了你的後視鏡,前一段時間,我們報社還報出一則新聞,說現在的小偷,不偷車牌改偷後視鏡了。”顧以菲氣憤地說。
“還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啊,你看我這腳還沒好,車子也出問題了。”藍昕的臉上添了些許憂愁。
“現在不是你抱怨的時候,趕緊解決眼下的問題才行。”顧以菲轉動著滴溜溜的大眼睛,靈光一閃,建議道,“你這車是在酒店門口出了問題,酒店肯定要負責任的。”
藍昕頓時恍然,說:“是啊,我一時心急,竟忘了。”她鎖好車門,朝酒店走去。
這時,電話響了,藍昕扭頭看向顧以菲,只見她迅速地接起電話,斷斷續續地說:“好……不忙,在哪兒……好的,我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