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看向肖凌騏。
肖凌騏猶豫了下,剛想啟口,秦母的身後傳來低啞的男聲:“媽,她是我的女朋友,藍昕。”
(3)
藍昕的心猛然一顫,滿臉震驚。她一抬頭,望向前方,看到門前站著一個穿著白色襯衫的男人,手悠閒地插在褲兜裡,目光直直地望著她,許久都不曾移動,彷彿他的世界裡唯有她一人。
她以為自己方才聽錯了,依然怔怔地望著他,心中如翻湧的江河,泥沙湧動,渾濁一片,無法恢復到澄澈的畫面。
藍昕無法理解秦昊哲為什麼要說出這樣的話,投向他的目光裡充滿了困惑和不解,他卻神情淡然地回望她。
秦母亦是萬分驚愕,轉過身來,問秦昊哲:“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進屋說吧。”秦昊哲走過來,從藍昕的手中接過禮盒,低聲說,“有做秦家媳婦的潛力。”
藍昕完全蒙了,一旁的肖凌騏一直保持著沉默的姿態,明明是他讓自己來扮演他的臨時女朋友的,為何此時他卻不言不語?而秦昊哲的語氣卻那麼篤定,好似她就是他的女朋友,她不由得也壓低聲音問:“誰是你女朋友?”
“難道你以為你跟肖凌騏演的這場戲能騙過其他人,就業一定能騙過我嗎?”秦昊哲俯身在她耳邊輕聲說。
溫熱的氣息如輕盈的羽毛掠過她的耳畔,並沒有給她帶來溫暖的感覺,反而讓她不寒而慄,身體微微一哆嗦。她豈能料到他已經知道她和肖凌騏是假情人的事,難不成是肖凌騏告訴他的,或者是他看出了什麼端倪猜出來的?此刻並不方便問,只能先尾隨他進屋。
這時她第一次以女朋友的身份到男方家裡,拘謹又緊張,心臟怦怦怦地亂跳,但是面上卻依舊佯裝很淡定的樣子,一進門就看到蹲在白色地毯上的棕色泰迪,見到她並沒亂叫,而是非常乖順地走到她的腳邊,蹭來蹭去,十分友好。
秦母喚了一聲“毛毛”,但一向聽秦母話的毛毛像是沒聽到叫喚,依然親暱地依偎在藍昕的腳邊,秦母一邊問藍昕“怕狗嗎”一邊蹲下身來抱起毛毛。
好在藍昕非常喜歡小動物,伸手輕輕地撫摸著毛毛,說:“我很喜歡小動物。”
“毛毛性子烈,見到陌生人就亂叫,還好,跟你自來熟。:秦母萬分寵愛地望著毛毛。
秦父也在家,他是個神采奕奕的男人,臉上並沒有外界傳言中的冷漠厲色。見到藍昕,投以微笑,倒顯得親切。
周圍的氣氛甚好,這讓藍昕的緊張少了很多。
秦母吩咐傭人上了幾杯熱茶,茶香四溢,熱氣嫋嫋升起。
這次先開口的是肖凌騏,在父母面前的他,像個大男孩,身上的雅痞氣少了些,說:“本來我女朋友已經答應我今天過來,沒想到她有急事,來不了了。”
秦母輕抿一口茶,慢條斯理地問:“怎麼跟藍小姐一起來的?”按理說,如果藍昕是秦昊哲的女朋友,理應由秦昊哲去接,哪裡會是肖凌騏?
肖凌騏正捉摸著該說什麼時,秦昊哲接過話,聲音清冽:“是我讓他去接藍昕的。”
秦母百思不得其解,藍昕是秦昊哲的女朋友,為什麼讓他的弟弟去接?但礙於今天的主角在場,也就生生地把心中的疑惑壓了回去。
坐在沙發上的藍昕,目光有些迷離地望著面前的茶杯,滿腦子裡纏繞了細細密密的線,剪不斷理還亂。她不明白為什麼秦昊哲今日與往日截然不同,所說的話句句讓她陷入雲裡霧裡,他到底在演哪一齣戲?
處於應有的禮貌,藍昕等他們停止了對話才起身,走到秦昊哲的身邊。他們捱得有些近,在旁人看來,顯然是一對登對的男女朋友。
秦昊哲徑自把她帶到二樓的陽臺,陽臺上放了幾盆綠蘿和四季海棠,有幾朵海棠花開得正盛,花朵成簇,嬌豔美麗,散發出醉人的清香。
藍昕本是喜歡花草之人,此時卻不看它們一眼,而是仰起頭,有些生氣地問:“我什麼時候成你女朋友了?有沒有搞錯?”
“藍昕。”秦昊哲似是沒有聽到她的問話,而是喚了她一聲,繼而靜默少頃,幽幽啟口,“你是不是在懷疑是我弟弟告訴我,你們在一起不過是演戲?其實,你懷疑錯了。你是當局者,怎麼會察覺到自以為天衣無縫的戲竟會被我識破。還記得上次我把你強行從飯店帶走嗎?那時候我就開始對你們的關係起疑,我弟弟從來就不是一個能將心愛之人拱手讓給別人的人,但是,那次他竟然放我走了,輕易地讓我帶你離開了。我心中一直有一個疑惑,為什麼你們要演這麼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