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粥裡雖然沒有放海鮮,但是卻鮮甜可口,加上後來放進去的青菜,一小碗吃完,簡直意猶未盡,還想再吃——這麼想著我也很快重新坐起來,拿起勺子,開始刮鍋底。
他無語的說:“我看你也吃的不少,好了,停手休息休息,別撐到了。”
“這粥真的好吃!鍋底裡還有點,總不能浪費了……”我期期艾艾地道,清香鮮甜爽口滑順,語言形容起來太蒼白,親口嘗一嘗才能明白我的感慨。
在安安的制止下,我沒有繼續刮鍋底,吧唧吧唧嘴,回味剛剛的美味,靠在椅背上休息。
“下次我們還來這裡吃海鮮吧,好好吃,這家店叫什麼?呃——”嗓子忽然好疼。
安安看我忽然不說話,凝神看著我,然後眉頭一皺,伸手捏著我的下巴,看我的右臉,我奇怪地看著他,“怎麼了?嘶——”嗓子疼疼疼,臉好癢,我伸手想抓,他阻止,沉聲道:“你不是說你不過敏嗎?”然後不等我回話,就起身,拉住我的手,往外走。
“我送你去醫院,你過敏了。”
我驚呆了,然後想起來我說不過敏,是之前的身體對海鮮不過敏,這具身體對不對海鮮過敏,我還真不知道,不會那麼點背吧?
難道以後都不能吃海鮮了?
我哭喪著臉跟著安安往停車處跑,“安安,我走不動了,四肢又疼又癢,臉也癢,嗓子也疼。”
他二話不說,回身攔腰把我給扛在了肩上,我差點岔氣,啞著聲音說:“我肚子被你的肩膀咯到了。”
“生個病都不安生。”安安暗罵一句,改成公主抱的姿勢,腳步不停,我漸漸有點想睡覺,眼皮好像也開始腫起來,都睜不開了快,不會死掉吧?
聽說有些急性過敏,救治不及時,是會很快死亡的。
生怕一命嗚呼的我,伸出手,抱住安安的身體,頭埋在他的胸口,啞著聲音,語氣悶悶的說:“我要是死了,我那些沒花完的錢,你幫我花了吧,不要客氣,隨便花。”反正我也用不了。
“不想死,就閉嘴。”安安聽到我的話,語氣暴躁的瞪了偷偷看他的我一眼。
感覺自己到醫院後,臉已經腫成了豬頭,手摸起來也跟麵包一樣,眼睛腫的只剩下一條縫,我仰著頭費力地看著旁邊跟醫生說話的安安。
高大英挺,眉目深邃,氣質成熟,魅力無邊,剛剛被他抱著的時候,趁機揩了把油,胸肌精壯有力,羨煞我也,再摸摸自己的,唯有淚兩行,夏天都來了,我卻還在苦惱身材不夠壯,有什麼理由拒絕安安要我跟他一起晨跑鍛鍊身體的決定呢?
跑!
明天就開始一起晨跑鍛鍊身體!
打吊瓶的時候,我語重心長的跟安安做彙報:“透過我這件事,你應該明白,就算約會物件告訴你,他不過敏,你也不能輕信,萬一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過不過敏呢?出了事,你這輩子就要活在陰影裡了,還有,如果到時候女孩子真的不小心過敏了,你也不能著急到罵人家啊,女孩子都有顆敏感細膩的心,你以為人都跟我這麼糙,不怕你罵啊?你要是真這樣子呈現你這種形象,回頭女孩子就直接把你拖黑了。”
面對我的喋喋不休,安安臉越來越冷,抱著臂坐在我對面的椅子上:“閉嘴。”
我一片好意,你這人怎麼這麼惡聲惡氣,我又沒欠你錢!!這日子沒法過了,回頭就搬家,搬搬搬!給你騰地,好讓你自由自在的談戀愛,我是病人唉,搞得好像我搶你錢了似的,等等——醫藥費好像是安安出的,難道是跟我計較錢?
“放心,回去我就把醫藥費給你,今天因為你說要請我吃飯,我就沒帶錢。”我用腫的跟豬蹄一樣的手摸了摸口袋說。
安安伸手指了指我後,終究什麼也沒說,轉身走了。
哎——別走啊!我真的會還錢的!信我!
留下我一個人在這吊針室,有沒有一個對待病人要關懷備至溫柔呵護的自覺啊?
就在我各種汙衊和詆譭安安這個混蛋的時候,安安拿著藥膏回來,坐到我旁邊,開始給我腫起來的手抹藥,臉雖然很臭,但動作卻並不粗魯,好吧,嘴硬心軟的傢伙,原諒你剛剛轉身就走,不過,就算去拿藥,也要說一聲啊……
安安給我臉上抹藥的時候,我忍了又忍,實在忍不住,對他小聲地說:“我想撒尿——”
我站在隔間裡尿尿,安安提著吊瓶站在外面,仗著自己是病人,對他挑三揀四:“你別走那麼遠,我手疼!”
“往右邊挪挪,你在旁邊我壓力好大,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