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容易!捏捏自己手臂上薄薄的肌肉,嘆口氣……所以,我決定,就讓他在沙發上睡著算了。
給安安簡單的收拾完,已經五點了,窗外的天空從淡淡的灰藍色變成了淺淺的白,柔軟又清亮的感覺,揉揉肩膀還有眼睛,去廚房找食材,把清粥熬上,這才開始煮醒酒湯。
光煮醒酒湯的過程中我就打了五六個哈欠,眼淚都擠出來好幾滴,煮完醒酒湯已經六點半了,粥也熬煮的差不多後,把切碎的青菜放進去攪弄了幾下,關上火,按保溫鍵,把醒酒湯倒出來,放在案板上晾著,抹把手,去客廳檢視安安的情況。
估計安安快醒了,眉頭正因為宿醉帶來的痛苦而皺成川字。
我去衛生間把毛巾打溼後擰乾,返回客廳,彎腰給安安擦臉,還有脖子,他察覺到後,慢慢睜開眼,似乎是有些不在狀態,望著我好久後才垂眸捏了捏眉心。
“你沒睡覺?嘶——”他說完,頭便疼起來。
我轉身去廚房給他端醒酒湯,端出來後忙把安神解酒的醒酒湯遞給他。
“先喝,可以緩解不適。”
他就著我的手,將溫熱的醒酒湯一口氣灌了進去,然後起身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莊岄呢?”
他不提還好,一提,我就想起來昨夜的事情,瞬間尷尬症犯了,臉上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挑明瞭跟安安講莊岄的事情。
他一看我的表情,露出疑惑的表情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如實道:“他凌晨收拾行李走了。”
“為什麼忽然間提前了?走之前沒有說什麼嗎?”
我搖搖頭,他想了想,看著我試探性地問道:“你還有什麼事情要說嗎?他應該不是因為看到了你的真身而嚇得逃走了吧?”
“我這麼機智,怎麼可能讓他看到我的真身!而且,你別把除了你之外的人都想的很擔心好嗎?你都不害怕不牴觸,別人也不會很害怕的,畢竟我是個出眾的男子!”
他抽抽嘴角,端起桌子上的溫開水,慢慢喝了幾口問道:“不是就好,你一直守著我?今天中午有你的戲吧?”
我點點頭:“中午才去劇組,一會兒喝完粥,我可以再補補眠,不急不急。”關於莊岄的事情,我思考了片刻後,決定全盤托出,免得到時候安安吃悶虧。
莊岄對不起了,把你不曾言說的秘密爆了出來。
我一五一十把我看到的告訴安安,儘量不添油加醋,平白直抒,安安起初還很平靜,當聽到我說莊岄想吻他的時候,他微微一怔,而後蹙起眉,似乎此時才從頗覺好笑的心情轉換到嚴肅的狀態。
“事情就是這樣子,不過,你放心,守在旁邊的江榲同學勇敢的將他逾越的動作給擋了下來!是不是很慶幸身邊有江榲?!他太重要了有沒有!”就算是這種情況,也忍不住要誇一誇自己的毛病是永遠也改不了,呵呵,好苦惱啊。
然而,我激情澎湃的說完,發現安安一直沒說話,這讓我想到了一個不好的可能,緊張的握住他的雙肩,情緒激動地對他說:“你該不會是也喜歡你堂弟吧?!你們是不可以的!”安安醒醒啊,莊懀��В�研尋∥梗�
“他們家,事實上和我們並沒有血緣關係。”安安語氣直白的點出問題的關鍵。
“啥?!”我腦袋一時有些當機,“你說啥?!他不是你大伯家的孩子嗎?!你們不都姓莊嗎?!別開玩笑,你為了和他在一起,竟然如此不擇手段!”
他將我放在他肩膀上的手拿開,把我半拉半拽的弄到他身邊坐好後,嘆了口氣說:“別胡說八道,我大伯是我爺爺收養的養子,名義上是大伯,但沒有血緣關係,所以你腦子裡想象出的有違人倫的事情,可以停止了。”
啊,這樣的話,就沒有正當的理由阻止他們相愛了……
忽然就有點不開心是怎麼回事,難道我骨子裡有小說中惡劣男配的潛質?
我語氣憂鬱的問安安:“那你是決定回應莊岄對你的愛了嗎?既然沒有血緣上的羈絆的話……”
安安一臉無語的扭頭瞥了我一眼,揉著因為維持著一個睡姿而痠疼的脖子說:“抱歉,我並不喜歡我堂弟,如果他喜歡我的話,那也只能無情拒絕他,當然,前提是他如果向我告白的話——是不是讓你失望了?”
心情忽然明媚起來了呢!我笑逐顏開地握住安安的手,殷勤的給他按摩手臂:“你這個人啊,怎麼可以這麼說我,我跟你說這些,都是一片好意!讓你有個心理準備,主要選擇權還是在你,如果你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