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白米粥,然後步行上班,好像上一週的重複。重複體現價值,可人生的價值到底是什麼呢?愛情,夢想,真理還是實實在在的柴米油鹽?我常常在一個人走路的時候想這些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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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不落7
男人不在,她們就是互相憎恨的仇敵,一旦男人出現,她們立刻結成聯盟同仇敵愾
由於春天裡風大早晚溫差大,人們容易感冒,孩子又是人群中最脆弱的一群,所以每到春天兒科診室前就排起長隊,所以我不喜歡春天,特別是在工作以後。
整個上午,我連喝水的時間都沒有。中午在食堂吃飯,李偉的女友、我的大學同學李小藍開始向我詢問昨天演出的情況。從來都是這樣,她對我們已經大學畢業二十好幾還像狂熱的高中生或大學生那樣搞樂隊相當不滿,但從來不向李偉抱怨,卻總是在向我詢問情況的字裡行間表露出來,就像一切皆因我而起我聽了還會很內疚,並且總有一天我會良心發現大聲疾呼解散樂隊似的。
下午送走了兩個孩子剛有個喘口氣的工夫,安琪拉了一個低著頭的女孩走進我的診室。
“你怎麼來了?有啥事嗎?”我只需一眼就看出來是怎麼回事,可還是玩笑似的隨口問了一句。
上大學的時候我也曾經帶著我同學和他的女朋友進過我老媽的診室。凡事總有意外,名字裡帶安全的東西有時候卻很不安全。安琪的朋友幾乎把臉貼在胸脯上,羞答答地像朵雨後的小花。如此羞澀的女孩已經不多見了,記得當初我同學的女朋友見到我老媽時沒有絲毫的羞怯,自己把事情說得清清楚楚,還理直氣壯,氣貫長虹,當然也可能與自己本身學醫又有男朋友在身邊有關。
“小藍姐你好。”安琪笑眯眯地跟李小藍打招呼。
“你好。”李小藍知趣地拿起水杯站起來,“我去打點水。”然後走出診室。
“這是我哥安爽,這是我的閨蜜白雪。”
介紹我們認識之後,安琪伏到我耳朵上小聲告訴我她的閨蜜懷孕了。
我又悄悄地把這個叫白雪的女孩兒打量了一番,身材高挑,眉清目秀,氣質優雅文靜,應該是個好姑娘。我小聲問安琪她的男朋友呢。安琪不屑地撇了撇嘴:“別提那個混蛋。”其實我已經想到了,就是進一步求證一下。總是有這樣的男生,在他們應該出現的時刻他們卻像冬天裡的蚊子一樣銷聲匿跡了,我總想找一個這樣的男生,一板磚把他拍倒然後用腳踹他的臉。女孩越漂亮,我的這個想法就越強烈。
安琪讓白雪坐在診室等著,把我拉到走廊。
“大哥,幫幫忙唄。”她諂媚地笑。
“怎麼幫?我是兒科大夫。”
“我知道你肯定能行,你人緣兒這麼好,隨便跟哪個醫生說一聲就頂我一百萬句的好話了。”
“你怎麼不去找咱媽,她比我人緣兒還好,而且還正對口。”
她在我的胳膊上掐了一把。
老媽是個開明的人,卻是個保守的婦產科醫生。她唯獨不能容忍兩件事,一件是高中生談戀愛,另一件就是人工流產。她認為前者可以和婚外戀畫等號而後者更是變相的謀殺和自殺,同時還是對上天賜予我們的神聖功能的褻瀆。上一次我帶同學去的時候,她給人家做了系統的如何避孕以及人流的危險性的講座,這比某些大夫的冷嘲熱諷更讓人難受。
“求求你了!她是我最好的姐妹,本來她想自己去私人診所,我害怕不安全,所以才來找你幫忙,你不會見死不救吧?”
“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傻瓜才會有下一次。我還要回學校主持一個講座,我就把她交給你了,好好照顧她,別逗她,她現在特敏感。”
“明白。”
我們回到診室。
“我回學校了,我哥會照顧你的,放心。”
白雪點點頭。
“好好幹!”臨走之前,她在我的後背上狠狠地拍了一巴掌。
婦產科有一位我熟識的大夫,姓徐,是我老媽的同學,我給她打電話把情況和她簡單說了說。“你們過來吧。”徐大夫公事公辦地說。
“白雪?”
“嗯?”
“沒有公主?”
她迅速地看了我一眼,沒有笑的意思,搖搖頭。我最害怕開玩笑的時候對方沒反應,那會讓我很尷尬。
我清了清嗓子。
“害怕嗎?”
她點點頭,臉色不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