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發亮地注視著她,“那我剛才說的,怎麼樣?”
可兒哽了一下,對方的表情是成足在胸的。看他那充滿優越感的樣子,一定覺得自己會同意,說不準還會對他感激涕零,頂禮膜拜的。她忽然間生氣了,特別生氣,從來沒有過的生氣,有種被侮辱被輕視的感覺就抓住了她。
她沉了口氣,慢慢揚起了頭。屈辱感挑起了她的膽量。她大著膽子地迎視著對方,嘴裡憋足了氣地說,“我第一次知道,這種事情可以攤到桌面上講的。”
她昂起下巴,維持著自己的驕傲和尊嚴。她帶著一種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繼續往下說:“你有錢,但是,不代表你可以用錢買來一切東西。你年紀不大,但是,你的心已經老了,老的連追求一份感情的能力都沒有了,所以,你貧窮的只剩下了錢,只能用錢來買。許橈陽,我本來對你的印象不算壞,但是,你剛剛說完那些話,我對你的印象壞透了,你的內心不像你的外表那樣陽光。不,你的外表也不陽光,你陰沉,你銳利,你讓人害怕。”
她跺了跺腳,“我幹嘛和你說這些?”她忽然對自己更生氣了。幹嘛和他講那麼多?一個精神病患者,能聽懂正常人講話麼?
許橈陽愣了一下,生平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和他說話,而且說這話的人在EM的時候還緊張膽怯的像一隻小貓呢,怎麼突然間就變成了一隻老虎了?他出乎意料的沒生氣,相反還生出幾分趣味來。他站在她面前,注視著她,很難得的笑了笑。“我突然發現,我對你的興趣更濃厚了。”
可兒白了他一眼,本以為自己說完剛剛那些話,對方會勃然大怒,想不到對方竟然笑了出來。她第一次看見許橈陽這樣的笑,忍不住怔了一下,想不到竟然很好看呢!他的眼睛閃爍著光,嘴角微微上勾,眼神比先前的柔和了些,那張刀削般的五官這會兒多了幾分柔軟的弧度。真的,這個許橈陽比雜誌上似乎還帥呢!
她愣愣地瞅著他,忽然間心臟就砰砰亂跳了起來,幾乎要從胸腔裡迸出來一般。一種從來沒有過的那種感覺像電流般地從她的身體裡直貫而過。她手心裡緊張的出了汗,被自己的反應弄糊塗了。
“別用這種目光瞅著我。”許橈陽突然皺起了眉頭。他緊盯著她,目光突然發熱了,聲音也繃得緊了起來。“不要用這種目光瞅著我。”他的呼吸開始粗重,喉嚨有點幹。“我提醒你了,不要用這種目光瞅著我。”他再重複了一遍,然後,倏然拽住可兒的胳膊,他一把就將她扯了過去,吻住了她。
可兒的腦袋一下子淪為了空白,眼睜睜地瞪著眼看著許橈陽吻著她。他的舌頭帶著掠奪的霸道的力量侵入她的唇間,在裡面盡情輾轉,將她的氣息堵了一個結實。有片刻的功夫,她無法喘息,無法呼吸,無法思想,全身簌簌發抖。直到許橈陽親夠了她,移開她,她的身子仍然抖個不停。
燈光下,她的臉色發白,白的幾乎是透明的。她愣愣地傻傻地瞅著他,長極了的黑睫毛僵硬地挑在那兒,一眼不敢眨。睫毛下的黑眼珠茫然錯愕充滿了驚恐。她的嘴唇微張著,細齒輕叩,唇角在微微顫抖,卻始終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許橈陽微微愣了一下,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點魯莽,看樣子面前這個小女生被他嚇壞了。他伸出手去捏了捏對方的臉,那臉都是涼的。“怎麼了?傻了?”他微俯下頭,看著她,儘量讓自己的聲音沒那麼僵硬。
他這一開口說話,立即解開了可兒的穴道。可兒立即驚跳起來,然後,她的意識集體回來了。第一個從腦子裡閃過的念頭,就是她被侮辱了,被佔便宜了,被輕薄了。惱怒加屈辱,她想都沒想就狠狠甩了許橈陽一個耳光。
那個耳光又清脆又響亮,打得許橈陽一怔,然後,他的眉頭一皺,立即惱了。幾乎是一種本能的反應,他就揚起了手,想要打她。但是,手揚到一半硬生生停在了那兒。他黑著臉,臉上的青筋跟著跳起。“寧可兒,”他怒火萬丈地說:“你別仗著我對你有點好感,你就得寸進尺,你是誰啊!敢打我?”
“許橈陽,”寧可兒咬著牙,他揚起的那隻手沒有嚇退她,她不管不顧地衝他喊了一嗓子:“你簡直是個瘋子。我和你很熟麼?”然後,她一把推開他,就往前邊跑過去。
正好有輛計程車開過來,有人要下車,她慌不擇路拉開那計程車的後門就把自己塞了進去。不等司機把錢找好,她急急忙忙說出了地址。上到計程車上,她的心臟仍然狂跳不止,脊背上冷汗都冒出來了。直到計程車開了很遠的一段路,她才敢回頭看。那個許橈陽正停在那兒一動未動。
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