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瞄著他,“你找誰?”
“我找寧可兒。”許橈陽說,眼睛下意識地望向可兒住的那間房,房間裡漆黑一片。中年男子答了他一句:“她和她媽都還沒有回來,可能回老家了。”
他知道可兒媽媽回老家了。可是可兒呢?許橈陽四下看看,這樣的地方,幾乎連下腳的空隙都少的可憐呢!他沒多問,在中年男子上下目光的掃視下退回了大門口。靠到一邊的牆上,點著了一支菸,他在那默默地等著。
路口昏黃的燈光,照著偶爾走過的幾個人影。離著巷口只有不足百米的距離,可以清楚地看到巷口的地方,車來人往。每有一輛車停下來,許橈陽的心臟都倏然狂跳,迅速提了上來。等到定睛看過去,發現下車的人不是可兒,他的心就從來沒有過的失落和沮喪,迅速掉了下去。
如此反覆幾個回合,許橈陽的心受不了了。轉過了頭,他仰頭望著天,盯著頭頂那灰濛濛的夜空發起了呆。他開始不由自主地思想著和可兒的關係。經過今晚,可兒還會跟他麼?
這麼十幾天的相處,他摸到了她骨子裡那份傳統的東西。如果他真的成了親,不用說別人,就是可兒母親都不會同意可兒跟他。但是,這麼和可兒分開,他卻捨不得了。時間沒多久,他怎麼就對她牽腸掛肚了呢!真的娶她呢!他家裡那三個人沒有一個關能過。他被自己這亂糟糟的念頭弄得混亂了。
作者有話要說:
☆、你跟我裝初婚是吧
夜幕一點點濃重下來,小巷裡的人越來越少了,每每走過一個人都會好奇地向許橈陽這邊看過來。夏季的北京城,夜色捲走了那份熱鬧,空氣變得寂寥而沉靜。看看時間已經有兩點多了,許橈陽真的焦急起來,越來越不淡定了。死丫頭怎麼還沒回來?她去了哪了?會不會是去找曹爽去了?他有點懊悔沒有把曹爽的電話要過來。
他開始心浮氣躁地在原地毫無意義地打轉。菸頭掉了一地,忽明忽滅的光亮在地上徒勞地亮著。那個光著上半身的中年男子過來鎖大門,看見他還在那兒靠著,好心提醒了他一句:“這麼晚,她們不會回來了,有事,你打電話吧!”
廢話,打電話,還用你說,他已經打了一個晚上的電話了。關機,那嘟嘟的忙音成了這個世界上最難聽的聲音。他狠吸了一口煙,把最後一個菸頭拋了出,轉身大踏步往巷口的地方走。該死的東西,不知道跑到哪去了。最好別讓我找到你。
他罵人的功夫,突然有個念頭跳進了他的腦子裡,她不會那麼乖跑回金陽了吧!他心頭一喜,趕緊打了個電話到前臺,找了個服務生,讓她上樓看看去。等訊息的功夫,他打了一輛車,說了個地址。那邊,金陽回饋的訊息是他那間房裡沒有住人。金陽沒有回去,她去哪了呢?
計程車不緊不慢地向前滑行。他無限疲憊地靠著窗子往窗外看,真希望車子停下的那個間隙,那個小小的身影正從車邊經過。然後,他這邊一開車門,就將她扯進來,把她牢牢地暴打一頓。不聽話,讓她回房間等,她竟然給你消失了個無影無蹤。
車子等著紅燈的間隙,他無意識地望了一眼右前方。一幢高大的寫字樓,一副五彩的霓虹燈在樓身上熠熠生光,閃爍著五顏六色的光芒。他看著那些燈光,腦子裡突然在這一瞬間電光四射。一個念頭瞬間擠走了他全部的思想,他隨即幾乎雀躍得要跳起來。京城國際!沒錯,她一定在京城國際。純粹是第六感。
他吩咐司機調轉車頭,興奮地往京城國際的方向開。車子一路暢行無阻,很快停到京城國際樓下。還沒等車子停穩,他甩下車資就跳下了車,然後,衝到了京城國際的後門。還好,正巧有人上樓,他可以順利跟著進了門。上了五十八層,不知怎麼,他的心驀然狂跳了起來,全身的血管都賁張了。
走了一層樓梯,拐過那層角門,他全身的血液都衝到了頭頂,幾乎喜極而泣了。那偌大的露臺中間,有個半人高的實心的四方柱子,那個小小的人正屈膝坐在上面,雙腿抱膝,下巴拄到膝蓋上,背對著角門的地方,一動不動地望著對面的高樓大廈,萬家燈火。
許橈陽的眼窩一熱,情不自禁地走過去,站到那柱子的旁邊,伸胳膊攬住了她。可兒一個驚動,似乎被嚇了一下,她本能地想要跳開。待看清是他,她的動作沒那麼大了,但是,身體也往另外一個方向閃避開去。“你怎麼來了?”她把頭轉過去,望向前方。聲調悶悶的。
“我找了你好久,在你家門口等了你好久。”他說。
“你等我幹什麼?”她把頭圈向膝蓋,把頭埋下去。聲音硬哽地從裡面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