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生而泛起了紅光。她抓著可兒的手搖晃了一會兒重新神經質地撲向許晉衝,再去搖著他的胳膊,“可兒沒怪我,晉衝,可兒沒生我的氣。”
許晉衝心灰意冷地跌回沙發,像個木偶樹葉一般地被她搖著,頹喪地閉上了眼睛。
可兒嘆了口氣,“大哥,你原諒大嫂吧!”她看著他說:“有時候,女人愛一個人本身就會蠢的,儘管她這麼做不聰明,但是,看在她對你一片感情的份上,你就別怪她吧!當然,如果她生不了孩子,你介意的話,我的意見你可以不考慮,如果因為她剛剛的那個舉動,你就別怪她了。”
她低頭去看肚子,一邊看,一邊摸,她的聲音安詳極了。“反正,我的寶寶又沒有事。有時候,我挺相信命的,”她抬起頭,再把目光轉給了許橈陽。她的目光裡充滿了深情,旁若無人的深情,她的眼裡沒有別人了。“我在倒下來的那個瞬間,腦子裡都是空的。我第一個反應就是,我不能活了,如果這兩個孩子沒有了,我一定不能活了。想不到,他接住我了。”他們彼此凝視著,後者發青的臉色微微散開了。
“人只有死過一次,才會知道身邊的人何足珍貴。”她把自己投過去,攬住他的腰,她揚起下巴深情款款地注視著他的眼睛,繼續旁若無人地說著,“你真的是我的保護神,我就知道,有了你,我就什麼都不需要害怕了。”
她把目光轉開再去看向那泣不成聲的林媛。“大嫂,你是不對的。你應該知道,真正的愛情是沒有隱瞞的,因為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秘密。如果你真的愛大哥,他對你有感情的話,你就更不應該隱瞞欺騙他。有時候,我們生氣不是因為事物本身,而是因為我們被欺騙,如果你能和大哥早點做溝通,也許就不是今天這個場面。”
她再嘆氣。她的表情和煦了,溫婉了。“反正,我沒你生你的氣,你們不要因為我這件事生氣,我不怪你們了。”她轉頭去看許橈陽,“我累了,真的累了,我想睡了,我們回家吧!”
許橈陽臉色青白不定地盯著她看,“這件事,你覺得我們應該就這麼過去是麼?”他皺起了眉,怒火幾乎是在瞬間就重新竄上了他的額頭。“你先留在這,我找邵佳佳算賬去。”他想要起身。
“許橈陽,”可兒抱住了他,“我不讓你去。”許橈陽喘著粗氣地瞅著她,“我們可以原諒大嫂,但是,絕對不能原諒邵佳佳,她一次次害你不夠,如果我這次還能讓她順利過去,我不被氣死,也會窩囊死的。”
“那你想怎麼樣?”她仰頭去看他,“你去殺了她,”她理智地分析:“然後,你坐牢,留下我和陽陽可可。那我們怎麼過?”她把臉貼過去,貼到他胸口的地方,他的心臟因為震怒而轟轟作響,“我不管,我現在不讓你離開一分一秒。你走了,我心裡又沒底了。何況,你現在根本動不了。你的膝蓋不疼麼?”
許橈陽這口氣出不來了。他扯開她,跳著腳在原地團團轉,膝蓋處的疼痛使他一陣抽氣,但是,狂怒卻讓他的五官都扭曲了。“邵佳佳,我一定要殺了她去,我說什麼都得殺了她。如果我不殺了她,我今晚上肯定過不去。”許經天在旁邊神情嚴肅地開了口,“你去也沒有用,佳佳現在還在美國呢!根本就沒在中國。”
“美國?”許橈陽眼珠子都紅了,“好,”他咬牙,牙齒咬的霍霍響,他臉色鐵青地去看手錶,“我現在馬上定機票,我趕到美國去,我就是拎也要把她拎回來。”他怒火萬丈地詛咒著,“我不殺了她,我真的出不來這口氣。”他氣的在原地跳腳轉圈子,手捶額頭。“邵佳佳,她真的是瘋了,真的是瘋了。”
許老爺子也坐不住了,他揹負著雙手站起來,在原地焦灼懊喪地轉圈子。他的鬍子抖著,臉沉著,一聲不吭地轉圈子,越轉越快。“我看,我真的和百川說說了。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
“算了,”可兒起身又把許橈陽抱住了。“你別轉了,你膝蓋不疼麼?”她低聲說了一句:“既然我沒有事,那就算了吧!”“算了?”許橈陽聲調都變了,像聽到了一個大笑話一樣地瞪著她。“你不會告訴我,這件事,我們就當它沒有發生過?”
“不算了又怎麼樣?”她反問了一句:“你我都知道,這件事沒有造成結果,根本定不了她什麼罪?上次,我連累她沒了孩子,做不成媽媽了。這次,她如法炮製,用了同樣一個方法對付我,可是,我比她幸運,”她臉上忽然發射出了一種生動的光彩,使她的臉色好看許多了。
“你竟然接住了我。”她驚歎了一口氣。她的小下巴高高地揚著,那裡有個美好愉悅的弧線,她忘記她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