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兒,心滿意足地看著,剛剛衝上來的那縷痛一點點被暈開,散於無形了。多好的一對孩子,多好的一個畫面啊!如果他們能自己有個孩子該多好啊!如果他們現在不是再為別人的孩子選禮物,是在為自己的小孩選該多好啊!
“乾脆送給添添一份保險吧!”可兒突然把手裡的宣傳書放平到胸口的地方,忽閃起睫毛,向上看過去。“估計送添添衣服,玩具,車子,票子的人大把,保險一定沒有人送。”她有點為自己這個創意而沾沾自喜了。“我們要送就送一個與眾不同的。”
許橈陽用手撩撥著她的睫毛,俯眼看下去,心不在焉地回答,“送什麼都行,我看你從回來,這個問題就殺死了你不少腦細胞,乾脆簡單一點封個紅包,送臺車得了。管他有多少臺呢!我們管送,還管他有沒有機會坐啊!他就是從月初排到月底,輪坐不上,也算是我們心意做到了。送保險?你回頭還得去辦手續,讓我老婆幫他慕浩東的兒子跑腿,我還不幹呢!”
她伸手去捏他的鼻子,哭笑不得地,“許橈陽,你怎麼這麼事啊!”“我怎麼事了?”他的頭向下低過去。他精壯的腰身柔韌度夠強,以至於可以毫不費力地就把頭埋近了她呼吸之間。
“那我想想,光是封紅包就太沒誠意了。”她咬了咬嘴唇。一道白色牙痕掠過,紅潤暈的更開。他目不轉睛地盯著她嘴唇上的紅,聽她思忖地低聲自語了一句。“那我們還是買車吧!你明天陪我去麼?”
他把頭更低更緊地埋下,去她唇上找尋那道牙痕。他輕輕地親過去,用舌尖繞著那唇角一下下地唆,勉強留出一個縫隙可以用來說話:“我沒空,你選好了,讓他們送貨上門,直接送秦雨浠那兒,免得我們再送過去。”
可兒沒回答,想著他提議的可操作性,頭上的氣息逼仄,已經有點空氣不暢了。她在猶豫的功夫,就被他完整地封住了嘴唇。
他用牙齒細細地咬過去。咬完了,低頭看她的嘴唇,紅的可以滴出血來。他再親過去。身子同時傾斜,手同時順著她腰眼的地方慢慢向下摸。低聲嘰咕一句:“別看了,明天再說吧!”“我不。”她扭腰,“下星期,就滿月酒了,再不拿定主意沒時間了。”
他低低嘰咕了一聲,手更不老實了,向下摸,更深的摸。她被摸的渾身癢癢了,動來動去的。“走吧,去洗澡。”他的聲音又沉又悶了。溫度在身體四角條件反射地流竄開來。他對著她的睫毛絲絲縷縷地喘氣,“聽話,快點。”
她揚起小下巴,從睫毛下瞅著他,一直瞅著。燈光在她的睫毛上滑了一圈,把那睫毛都照亮了。“你不要臉,許橈陽,我在和你說正事呢!”她咬緊嘴唇,羞臊地把臉別過去了。”誰不要臉?嗯,”他嘴角噙笑,語音含糊地,”再說,我就整隻手伸進去了。”
她不理他了,掃眼看見雅姨的身影從廚房門口移過去,她沒避忌地喊了一嗓子,“雅姨,你明天陪我去商場。”雅姨揚聲應了一嗓子,沒敢出廚房。那沙發上的畫面,讓她面紅耳赤,她真的不合適出去了。這倆孩子,她低低嘰咕了一句,臉就止不住地跟著熱了。
添添的滿月酒是在華源辦的。場面比可兒預想的還要大,人比預想的還要多。那兩個人因為韋俊的關係,沒有舉辦婚禮,這會兒,連著孩子的滿月酒也就算是一起辦了。
但到底是哥哥娶了弟弟的老婆,儘管那不是親弟弟,儘管那兩個人有名無實,但是,箇中緣由也不足以向外人道。所以,婚禮是低調的,滿月酒卻是熱鬧的像開了鍋。近親近朋,對其中的詳情都知道,所以,誰也沒有人去關注大人,大家心照不宣地把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孩子的身上。
整個酒店,都添添添添地叫個不停,好像那孩子不是再辦滿月酒,而是在辦升學宴,沒人覺得那孩子聽不明白大人再說什麼。那虎頭虎腦的一張小臉,那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小小的月份就知道跟著聲音找著方向。生命怎麼有如此的奇蹟?一年前,還在母親的肚子裡,這會兒就成了一個獨立的個體了,鮮活的讓人驚歎。可兒被震撼到了。
在可兒有限的生命裡,幾乎從來沒有如此近距離地接觸過如此小的一個嬰兒。只有幾斤的重量,整個伸展開來,一隻手都可以托起,然後,慢慢的長大成人,慢慢的娶妻生子,慢慢的再延續生命。她被震撼到了,她真的被震撼到了。
尤其看到秦雨浠更像個做熟的小母親。生了孩子,人竟然比以前還漂亮了。她更羨慕了。誰說結婚生了孩子的女人沒味道?誰說那驕傲著的小母親不是世界上最美的一副圖畫?
還有那慕浩東。平時風流的就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