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跟著你,死不放手,死都不放手。我們三個會左一個,右一個,後面一個跟著你,這輩子都不放過你。”睏意已經重重地壓上了她的眼皮,她閉上了眼,睡意迷離,唇角微動,卻仍然掙扎著夢囈般地往外無意識地吐著字,“我愛你,許橈陽,我這輩子就愛過你一個人。”
等到懷裡的人徹底消音了,他俯眼看過去,她像只小貓一樣乖乖地閉上了眼睛。不知有多少個晚上,她都沒有像現在睡的這麼踏實了。她的臉色和諧,唇色自然,呼吸幾乎是均勻的。原來人的心情真的可以影響身體狀況,從懷孕以來,今天應該是她最放鬆最開心的,儘管他們共同從生死門裡轉了一圈回來,但是,他看得出來,她今天真的開心,因為她被名正言順地邀請和全家人吃飯,因為她被留在了大院。這個小小的安排就像給了她一個天大的恩惠一樣讓她呼吸都通暢了,這麼睡下去,唇邊都是笑。
他凝神聽了一會兒,已經聽不清她在說些什麼,他輕輕在上面啄了一口,伸手關了燈。月光灑在床頭,將屋子裡的景物照的清晰可見,側目望過去,那張小臉像個被雕塑出來的瓷娃娃,仍然清晰,仍然醒目,仍然美的不真實。
他看了一會兒,忍俊不禁,手指輕輕順著她眉宇間的輪廓環繞了一圈,仍然沒夠,他就情不自禁地低聲嘀咕了一句:“幸好我接住了你。”話一出口,他就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有份寒意就飄了過來。
轉過頭,他的眼睛直接盯上天花板。他的眸子重新黑,臉色重新沉,房間裡黑的看不見一絲光亮,只看到他的眸底深處是那燃燒著的熊熊火光和層層怒意。
作者有話要說:
☆、第 279 章
第二天,天矇矇亮,可兒就睜開了眼。想不到一夜無夢,竟然睡的又踏實,又自在。她摸摸胸口的地方,竟然難得的氣流通暢。環顧四壁,古色古香,絕對不及倚綠山莊裝修的透明清亮。身下的床,也不及倚綠山莊的舒適,連枕頭被褥都不及那的柔軟,但是,要命,怎麼還會睡的這麼舒服呢?
她側頭望過去,許橈陽還在酣睡,整個房間裡就是他的呼吸聲。她聽了一會兒,愜意地仰頭望向天花板。時光是個隧道,將她拉往那久遠的年代。那叛逆不羈的少年,清晰醒目地站在眼前,橫挑著眉,閃爍的雙眸,掐著腰踩著足球沐浴在陽光底下,衝她傲嬌地一揚下巴,“寧可兒,我就是你這輩子命中註定的劫。你逃不開的。”
她撲哧笑出了聲,把身邊的人驚動了。用手直接捂向她的臉,聲音悶悶倦怠地在她頭頂飄。“傻笑什麼呢?撿到寶貝了?”她拉開那隻大手,去看那手的主人,那傲嬌的少年,變成眼前這個滿臉睡意繾綣,眯著眼睛看著她的男人。
她湊上前去,找到那鼻子那眼睛那嘴巴,用舌尖挨個舔了一遍。最後在那眼睫毛上使勁地啄啊啄的。終於,把一臉睡意的許橈陽給舔清醒了。“幹嘛?今天精神這麼好不睡覺?”她臉紅著悶悶地笑,“起床吧!今天是我在你們家睡的第一晚,起的太晚不好看。”
許橈陽斜睨著她。“幹嘛?你要挨個房請安,奉茶,叫公公,婆婆?”他皺起眉頭,“唉,寧可兒,就這麼著急把自己嫁出去是吧!”“去你的。”她臉更紅了,起身,整理被褥。“我懶得理你。”
許橈陽一骨碌爬起來,去捏她的耳朵。“還臉紅了?都做媽媽了,還臉紅呢?你等下出去,看見他們會是什麼反應啊!雞冠花。”可兒一揚臉,強硬地說:“什麼雞冠花?”她挪著身子,將被褥疊好,整齊地放到床頭的地方。
許橈陽一邊在床頭穿衣服,一邊悄眼看著她。她的身子真的是越來越不方便了,就那麼一個簡單的動作已經讓她喘氣不勻了。“你昨晚睡得好麼?”他一邊扣著襯衫的扣子,一邊問。
“好,”可兒從床上下來,幫著他去扣,兩眼亮晶晶地注視著他,“我換床是睡不著的,可是,睡在這張床上的感覺不一樣,好像一下子就把你童年,少年的時候都一起攬了過來。我覺得相當親切,特別熟悉,非常溫暖,也無比幸福。好像我擁有的是你整個人生一樣。”
“說的真好聽。”許橈陽心情大悅地捏了一下她的臉,“以後多說一點。”扣好衣服,他的笑容止住了,“趕快去洗漱,”他蹙起了眉頭,想了想。“不知道另外一間房裡是什麼場景呢!”
另外一間房裡,林媛的眼睛哭成了核桃,臉腫著,頭髮披散著,從來沒有過的狼狽。
許晉衝沉坐在沙發裡,臉色暗鬱,悶聲不響地抽菸,一支接一支,抽的滿屋子煙霧繚繞,把天花板燻得霧濛濛的。窗外,陽光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