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的命。”
“毒瘤?”許橈陽重複了一句,繼而乾乾地笑了一下。“毒瘤?我就是她身體裡的癌細胞,好歹也是她身上的細胞組織呢?你呢?”他轉眼,挑釁地上下瞅著藍衛晨。衝他吐出了一個菸圈。“你呢?你是她的什麼東西?真把自己當回事了?藍衛晨,”
他欠身,伸出胳膊毫無忌憚地直撈起藍衛晨脖子上低低垂著的那條黑皮掛鏈。掛鏈下墜著一個形神逼真的泰銀犀牛頭。他嘴角勾了勾,鬆開手,目光從那掛鏈移到藍衛晨的臉上。他快活地挑起了眉毛,“你去問寧可兒,她願不願意把我這顆毒瘤拿掉?我敢肯定,她現在躺在床上,還想著我呢!”他眉目閃亮地瞅著他,“我這瘤是惡性的,拿掉了,也會復發,遇到我,她這輩子都好不了了,你信麼?”
他順著車窗丟擲菸頭,忽然湊近了藍衛晨,同時用手提了提對方身上的羽絨服,低而沉地在他耳邊說:“你充其量就是她身上的一件羽絨服,需要的時候臨時用來遮寒用,不需要的時候就束之高閣。我告訴你。現在全球都變暖了。你這件羽絨服,她用不著了。只能等著發黴長毛了。”
藍衛晨臉色僵的像塊石頭了,他全身硬挺著立在那,臉色青白不定,火苗圍繞著瞳仁上下跳個不停,“許橈陽,”他的聲音摻著沙子,咯著冰塊的,“你別太過分。你再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