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綠山莊比任何一天都熱鬧。雅姨比每一天都開心。
山莊裡來了不少年輕人,先是林雪攜著她那新交的男朋友許明一起來了。小夥子人長得端莊英俊,梳著北方人習慣留的寸頭,嘴巴也夠甜。因為是許橈陽本家堂叔的兒子,跟許橈陽算是親戚,雅姨的這份親近就更友好了不少。隨後,曹爽和丁月也分別帶著她們各自的男朋友到了場。
郭美麗也來了,來的時候,發現只有她孤家寡人。這會兒,藍衛晨像人間蒸發了一樣,One Night不見人,打電話也不通。她實在憋不住了,趁著沒人注意的檔口,把可兒拉到樓上悄悄問:藍衛晨哪去了?
可兒輕輕飄飄地笑。“我怎麼知道?你都不知道,我怎麼會知道?”郭美麗一臉迷糊地:“怎麼你會不知道?藍衛晨到哪不是都和你彙報麼?”可兒笑的更閃爍了。“他最近和你走的近好不好?”她回身把郭美麗往樓下搡,“他不出現更好,他和許橈陽不和諧。”
郭美麗撓撓頭,窩了一肚子的話一句也沒問出口。在她那有限的情感經歷裡,她有點糊塗可兒和許橈陽,譚東城,藍衛晨的關係了。她滿肚子的話找不著合適的人問明白。問過藍衛晨一句,被他橫眉立目地拋過來一句。“少管閒事。”她就怯怯地收了口。
本以為,可兒和藍衛晨的關係夠鐵,這會兒藍衛晨消失不見,對方坦然的像不見了一隻小貓小狗,連半點擔心都沒有,郭美麗心裡就鬱鬱不平了。“我看你對藍衛晨沒有藍衛晨對你好。我敢肯定,如果你不見了,藍衛晨肯定上房揭瓦。怎麼,藍衛晨不見了,你一點反應沒有?”可兒呵呵笑,裝糊塗,也不回應她的話。
年輕人一紮堆,興致就翻倍的增長。不知是誰提議要吃燒烤的,大家跟著一呼百應,原先既定的菜碼就被推翻了。隨即,全體人員躍躍欲試,買烤爐,買燒炭,買肉,買佐料,買各種可以用來燒烤的蔬菜,再有人去買酒,買飲料,買各種飲品。大家分工合作,轟轟烈烈的一折騰,臨到夜色降下來的時候,一個小小的燒烤餐會真的有模有樣地撐起來了。
大家在院子裡支起了烤爐。女孩子忙著幫雅姨切肉,穿肉,調佐料,洗菜,做用餐前的準備。男孩子忙著準備擺炭,點火,備桌椅,拿杯子,滿院子的寒流都被那高漲的氣氛圍到了外牆。燈光瑩然的時候,酒香,肉香就瀰漫開來,歡呼聲,說笑聲,喊人聲,配上篝火,燈火把院子裡攪得一團火熱。
許橈陽神清氣爽地靠在竹椅子上,靜靜地看著滿院的人。他的傷勢沒有完全好,整餐飯,沒用他動過手,於是,他就成了這院子裡唯一的閒人。似乎有好久沒這麼開心了。他目不轉睛地看著目標中的人。紅而灼眼的火苗像兩副炫目的圖畫。
圖畫中,那張小臉被染的緋紅,水汪汪的眼睛倒映著火光,紅潤潤的小嘴巴新鮮的像染過的,頭髮束著馬尾。一條加了絨的黑色體型褲,黑灰橫條的毛衣,翻毛黑色棉馬甲,修長的腿,挺直的背,小小的腰肢在他面前晃著,逐漸晃得眼前沒了其他的人。
“二哥,我和你喝一杯。”許明大刀闊斧地湊過來,堵住了他的視線。許橈陽舉起酒杯和許明碰了碰,同時掃了對方一眼。後者看樣子沒少喝,臉色泛紅,眼光上的笑容都帶著酒意。“怎樣?”他問,“認真了?”
許明沒聽懂。“什麼意思?”許橈陽向林雪那邊抬了抬下巴。“你知道,她是我什麼人麼?”“我知道,”許明嘻嘻笑,“她不是你表妹麼?這麼一算,我和他也沾親帶故呢!”
“廢話,這還用你說。”許橈陽目光從林雪臉上掠過去,去看可兒。可兒半蹲在那兒,用棍子撥著火,火光飛起的瞬間,照亮了她那張粉粉嫩嫩的臉。
他滿目柔情地凝視著火光對面的人,聲音不大,許明卻聽得清清楚楚。“林雪是我的福星,上次的婚禮沒她,我的麻煩就大了。這次沒她,你二嫂現在不知道跑哪去了。我估計現在尋人啟事都貼到天邊了。所以,你給我好好對她。在沒確定要娶她之前,你敢佔她便宜,我就直接廢了你家老二。”
“哥,”許明叫,“你可是我親二哥。”許橈陽把眼光轉給他了,目光嚴肅,表情凌厲。“你小子在外面的風流韻事,我入過耳。林雪沒認真,你們玩玩也就算了。她萬一要是認真了,你敢對不起她,別怪我折騰你。”
“好,好,”許明抬手求饒。“我怕你,哥,你那個妹妹比猴都精,我現在就摸過手,其他的地方連邊都沒撈著。我看不是我吊著她,根本就是她在吊我呢!”他隨即皺起眉頭,也去看可兒。“你說,寧可兒和林雪同樣的年齡,怎麼,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