佻神情極為欠揍。
張真一前世自然沒少年這種人,當年他就是在城裡的二中上的高中,那時候的二中簡直就是皖南小社會的縮影,各色的人都在裡面,小頭頭多得連校長都數不過來,簡直就是臭名昭著,當初自然沒少接觸過這種人,而且還認識過不少社會上的年輕仔。
儘管如此,但是在少年的心中,他對這群人的痛恨卻遠比其他人來的深刻,那是一種刻入骨髓的仇視,他仍舊記得那個美麗的身影被一群社會青年數次堵門的情形,自己曾經的無奈和柔弱儘管被埋進了心底,卻怎麼也無法抹除。
“滾!”
張真一併不畏懼這幾個年輕人,成年人的強大心理讓他很難把這些人視為對手,可以說在經歷了再世為人後,少年的心已經變得有些滄桑,但是他卻忘記了自己只是一個懷抱珠寶的小孩,實力和心理完全不對稱。
果然,那領頭的年輕人在話音剛一落下,就猛地抽出手往少年的臉上抽去,張真一併不傻,早就防著這一手,身子往後一退就讓了過去,那年輕人後面的年輕人見狀頓時就蜂擁而上,少年的身子卻極為矯健地跑進屋子裡,不多時便看到張文明和劉宏遠帶著幾個漢子一臉怒意地從屋裡走了出來。
“我草擬嗎的是你要打我外甥?”
劉宏遠的脾氣依舊暴躁得很,今天本來是大哥的喜事,偏偏這些人來生事,自然有火,他早就知道城裡的風氣不好,但是卻從來沒想到會碰到自家身上。
“嘿嘿嘿,打了小的來了老的,龜兒子,是老子要打他,怎麼了,不爽是吧?不爽就給老子滾過來,尼瑪的,老子在這裡混的時候,你們還在家裡玩泥巴吧。”
帶頭的小虎哥顯然是老油子了,張真一似乎對這人有些印象,但是卻記得不是很清楚,隱約知道在後來這人成了縣裡民主路上的一霸,更是霸佔了光明路上的大部分店面開歌舞廳,卻不知道如今這傢伙還是個小混混的模樣。
劉宏遠也不是吃素的,從小就生的人高馬大的他,若不是這一年在外面做生意改了性子,說不定早就掄起拳頭往上砸了,張真一分明就看到了他的臉色早就已經一片鐵青了。
“說吧,你們今天想幹什麼,老子今天沒時間跟你在這裡墨跡,改天再找你們幾個兒子好好算賬。”
近乎咬牙切齒,劉宏遠身後的一個漢子輕輕掩上大門,裡面還有很多客人在鬧洞房,外面的這事卻是不好鬧到屋子裡去。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句!”
小混混的模樣總是如此,張真一強忍著腦中一陣陣襲來的睡意,盯著院子裡站著的五個小混混,肚裡憋了一肚子的火氣,真是流年不利,什麼時候不來找事,偏偏今天跑來尋釁。
看著那人一臉的囂張模樣,少年心裡騰地就冒出一團火來,一句話還未落下,就順手操起門邊上一條擀麵用的擀麵杖,半米有餘兒臂粗細,藉著淡黃色的昏暗燈光,在眾人還沒來得及看清楚時,就一把衝上去狠狠地砸了下去。
“尼瑪的你是誰的老子!”
手臂粗細的擀麵杖猛地一落下,男子身邊幾個小混混還來不及阻攔,就看到那個半大的小子竟然一棍子就砸了過來,頓時就猶如炸鍋一般,劉宏遠見小外甥已經動手了,趕忙操起砂鍋大的拳頭就砸了上去,一米八多的身高加上七十幾公斤的體重可不是蓋的,一拳就把一個小年輕揍得找不到北。
身後跟著的幾個漢子也不是好惹的料,這些手藝人哪個手裡沒有一把力氣,一群人頓時一窩蜂就湧了上去,叫罵聲陡然就在院子裡炸開了,張真一隻猛然覺得自己又回到了那操蛋的二中歲月,時不時就要跟著宿舍的哥們跟人幹一架,只不過此時卻是自己這邊人多罷了。
“尼瑪的你再叫啊,老子讓你叫,你叫啊!”
說完,手裡的擀麵杖毫不客氣的砸在地上的小混子的肩頭上,摸了摸自己不知道被誰抽了一巴掌的臉,少年一陣氣惱,又狠狠地踢了一腳。
少年的歲月,九二年的青春時光,一群漢子的夜晚,還來不及讓人察覺,便草草收場了,留下的卻是少年不知道的麻煩。
幾個社會小年輕根本就不是這群漢子的對手,三兩下便揍了一頓好的,令張真一有些怪異的是那領頭的小虎哥竟然沒有如同自己預計的那般放下一番狠話,而是帶著幾人一言不發便走出了院子。
“真一,你快去睡覺吧,這件事不要跟你外公講。”
劉宏遠略微叮囑了幾聲一邊還揉著自己被人砸到的肩膀,隨即鎖好院子門便帶著幾人回到屋子裡,整個群毆的時間